,扶着年轻女子下了马车。
之后,马车的帘子再度掀开,有位雍容华贵的妇人探出头来。
妇人的头发已白,但是行为举止,有种说不出的非凡气度。
这次公孙敖和驾车男子两人一左一右,将妇人搀扶下车。
李敢三人也是同时弯腰行礼。
路隔的有些远,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
但是胡云腾已然明白,这位妇人才是今天的主角。
那么妇人的身份,就很明朗了,除了那位汉武帝的夫人卫子夫之外,还能有谁。
“刘彻为了找某人,这次真是下了血本!”胡云腾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沿着风帆滑了下来。
既然刘彻这么努力,那么自己也该努力一点,先把杨潘二人找着了。
“走,去杂役房!”胡云腾心情大好,挥舞着钻石手牌,大摇大摆的往前走。
兰阿扎小心提醒道:“大人,苏将军的意思,公家地盘他负责查探。”
胡云腾微微一笑:“他这不是正忙着嘛,我们有空,就代劳了。”
兰阿扎不敢反驳,紧紧的跟在他身后,爬下了船舱。
风帆之下的甲板动了动,原来是一扇暗门。
暗门之下,洛藤和年老单于并肩而立,抬头望着上面。
少女洛藤嬉笑道:“单老,刚才那人可是站在你头上,这都能忍?”
单于的眸子里,闪烁着异样的光彩,对她的取笑不闻不问,嘴里念叨着:“看见没有,围火而坐。”
洛藤听他这么一说,顿时脸色微变。
胡人因为从小骑马的缘故,双脚习惯性张开,导致坐在地上的时候,和汉人很不一样,一般膝盖都是外翻的。
但是这种坐姿,汉人之中偶尔也能见到。
唯独围火而坐,是胡人的一种习俗。
每年七月中旬的时候,胡人会举行围火大会,一群待嫁的女子,会在火堆边跳舞,尚未婚配的成年男子,就会围在火堆旁,等候女子的邀请,一起去火边跳舞。
这时候男子们的坐姿,就是双脚脚掌并拢,两个膝盖外翻,也就是单于口中的围火而坐。
“你是说,他们都是胡人?”洛藤问。
年老单于微微一笑,并不言语。
。。。。。。
龙城的杂役房内,杨修也是张口不语,其实他很想骂娘,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昨晚洗衣服,他的怨念是大了点,锤的也重了些,一不小心将一件长袍给锤破了。
杨修原本也没当回事,可一回来,事情就大了。
“这件衣服是老子的!”杂役房总管王明渊在看到长袍的时候,吼的那叫一个生动,用鬼哭狼嚎来形容丝毫不过分。
杨修很不理解,就一件衣服而已,值不了几个钱的。
但他是个聪明人,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火上浇油自讨没趣。
于是他很自觉的低下头,一言不发,寻思着被骂几句也就过去了。
谁知王明渊叫来了一群士兵,将他绑在后院里的十字木桩上。
“给我打!”坐在椅子上的王明渊恶狠狠的叫嚷着。
士兵抡起带刺的鞭子,抽的“哗哗”作响。
杨修一边哀嚎,一边不住的求饶:“王总管,对不起,新来的不懂规矩,请您高抬贵手,要不然,您杀我几次。。。”
“哎呦,好痛!痛死了。王总管,您大人大量,绕我这一回,我以后给您做牛做马。。。”
鞭子足足抽了三个小时,杨修就哀嚎了三小时。
之后,遍体鳞伤,面目全飞的杂役豁出去了,开始破口大骂:“狗日的王明渊,不就是一件破衣服嘛!有什么了不起的,老子就是砸烂了,怎么着!”
“哎呦!痛…好痛!王明渊你个畜牲,有本事杀了老子。”
“老子不干了!老子要去督军处告你!告你滥用职权,告你侮辱士兵!”
“哎呦…还打!王明渊你给我记住!老子有个哥们,是在李敢将军门下当差的,等我找到他,非拔了你一层皮不可!”
王明渊听到李敢的名头,立刻挥手制止了鞭刑。
他站起身,来到杨修的身旁,露出择人而噬的牙齿,冷然道:“本官的这件袍子,就是李将军亲赐的!你今天能弄破我的袍子,下次是不是连李将军的袍子也要弄破啊!”
说到这里,他朝门房挥了挥手,有个士兵,提着一篮子黄瓜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