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他没有把鱼整条吞下去,而是咬住一颗眼珠子,“嗞溜”一声吞进了肚子。
和前两次一样,一股极为强大的暖流在体内乱窜,就像是一条粗壮的泥鳅
不一样的是,这次除了凉凉的类似胃酸的液体,还有一股热流,从脚踝处流出,顷刻间将泥鳅抓住,狠狠的往下拉。
没多久,泥鳅就不动了,像是臣服了一般。
胡云腾低头望去,脚踝处多了半条鲤鱼,体内的能量也充实了许多。
“还能这样搞?!”
前两次吞食金鱼,都是受尽痛苦、生死一线,特别是第二次,整整僵直了一个晚上差点把命交代在护城林内。
这次竟然一点痛苦都没有!
幸福来得这么突然,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真是太好了。
那就多补一点,反正鱼又不贵。
即便贵,胡云腾也不心疼。
有钱!
怕什么!
只是这能量和钱一样,需要有袋子装。
胡云腾的身体就是袋子,当四条鲤鱼下肚后,再吃进去的眼珠子,就会从脚踝处掉出来。
很明显,身体里的能量已经装满了。
“可惜了。”看着地上的鱼眼重组起了身躯,胡云腾略微感叹了一下。
就像在一个遍地都是黄金的地方,两只手却抓不了多少。
不过,这种小小的失落,他很快就释然了。
鱼又不是稀缺品,能量不够的时候,补充就是了。
胡云腾绑好脚踝处的布条,将鱼和钱袋放在一块,开始憧憬明天的日子。
同样在憧憬的,还有飞将军府的李敢。
这位猛虎一般的将军站在大殿的窗前,目眺远方,腰间别着一把很奇怪的刀,刀无鞘也无锋,刀刃处只有数不清的锯齿。
他的身后,飞将军轻抚着颚下的山羊胡子,眼神深邃。
“爹,他真的会来吗?”李敢的声音激动的有些颤抖。
飞将军没有说话,只是冷哼一声,哼声里透露着无比的自信,以及满满的不屑。
就像一只成年猛虎,面对一匹曾经欺负过它的老狼时发出的哼声。
毫无疑问,老狼在猛虎面前不堪一击。
李敢抽出锯齿刀,刀身竟然是绿色的,不知道由什么物质打造而成。
他咧嘴一笑,露出森冷的牙齿。
“那就好,锯魂终于有用武之地了!”
在这个世界上,将人杀死不算什么惩罚,真正痛苦的是让人生不如死、痛不欲生,偏偏又死不掉。
锯魂就是这样一把神奇的兵器,凡是被它伤到的人,只要头部不被破坏,六小时内死不了,就像先前晓花头部的滞留针一样。
除此之外,被这种武器杀死的人,重组身躯后会留下永不磨灭的伤痕,杂家刘安就曾被类似的武器伤到过,导致脸上有条蜈蚣般的伤痕。
李敢拿出这把得来不易的兵器,就是要让他的仇家,痛苦百年、千年!
看着儿子兴奋的样子,飞将军微微点头,又轻轻摇头:“他们只是走狗。”
李敢一手握刀,一手握拳,猛地转身,眼神凶狠无比:“他若是没了走狗,连一条狗都不如!”
飞将军这才笑道:“所以,明天我们不是主角。”
李敢悻悻的收刀入腰,心里仍是不愿放弃:“父亲,就不能让我先出口气?”
飞将军双手放在儿子的肩头,沉声道:“千年了,这样的机会才出现一次,你要懂得珍惜,学会取舍。”
李敢长叹一声,重重的点了点头,冷声道:“千年等一回,逐狗千里外。”
。。。
酒肆之上,雪白的风帆后面,绿衣姑娘一人独坐,意兴阑珊的听着包厢里李碧慷慨激昂的声音。
“诸位,刺杀李广,杀进龙城,就在明天!”
“不要问为什么?也不要问该怎么做,问就是不知道!”
“上头的两位说了,干就是了,赢了汉城嫩模,输了城头烽火。”
“以储酒室的啤酒桶为信号,酒桶炸裂,不惜一切代价击杀李广!”
“电网的事情,无须你们操心。。。”
汉武街上,暮色里,有一位盔上有红缨、额下留白须、身上披青袍的威武老人,牵着一匹白马,悄悄的走进了汉武殿。
街上静悄悄的,霍去病的先锋八骑守在两边路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