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郑皇后声嘶力竭的吼道,竟是连尊卑都不顾了。
秦司衡握紧了拳头,身上寒厉之气愈发重,他低头瞧着跪在地上的女子,依旧不断重复着之前的动作,喉间苦涩。
他的心一紧,薄唇轻启,“来人.....”
“咳咳。”两声咳嗽声打破了安静,众人定睛一看,正是地上不省人事地大皇子重重地咳了出来,还猛地吐了几口水出来。
在场的人均大吃一惊,在短暂的沉默两秒后,郑皇后喜极而泣,颤抖着一把抱起了自己的儿子,紧紧搂在怀里,耐心哄着哭着的孩童,“母后在,母后在,泽儿,母后在这呢.....”
林太医立刻上去,让郑皇后放开了,大体检查了一番,不由得心惊,竟是真的救活了,这.....这不可能,明明已经没了脉搏。
他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钟容儿,又带着些复杂的目光,他没有救活的人,却被一个女子救活了,这日后岂不是.....
可不论如何,他还是回禀了,语气里并无过多的惊喜,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娘娘,大皇子已无大碍,受了惊歇息些时候便无事了。”
钟容儿突然重重地松了口气,浑身失力地瘫坐在地上。
秦司衡几乎是本能反应地想上前扶一把,伸出了手,却又狠狠心收了回去,在衣袖下狠狠攥紧。
先前跪在地上的黄衣女子瞪大了眼睛,震惊地身子不住的哆嗦,救活了?竟然救活了?
丽妃与吉嫔迅速对视了一眼,下一秒立刻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狠厉。
魏常在的指甲都几乎嵌进了手掌心,呵,运气真好啊。
淑妃倒是颇有兴趣的看着地上的女子,真有意思。
柳嫔接过刚吩咐贴身宫女回去取的披风,上前给钟容儿披了,虽然是夏日里,可眼看着就要入秋了,还是稍有些寒意的,再加上湿衣服贴在身上,将她的身材玲珑有致的勾勒出来,适才还没人注意,眼下就已有几双眼睛在她身上流连起来。
“多谢。”钟容儿抬头小声说道,她浑身无力,只感觉两只手臂都要废了。
“这是出了什么事,主子。”冬枣和秋橘是跑着来的,两人一靠近永河附近,就发觉跪了一地的人,原是冬枣一回去说了,秋橘立即觉得不对劲,下令立刻把桃子看管了起来,然后便赶来了,没想到还是出了事。
秋橘见了湿透的钟容儿,又见着湿透的大皇子,就已经明白了三分,立即跪到钟容儿身边,和冬枣合力将她稍稍扶起。
钟容儿有了支撑,这才仔细打量起地上的黄衣女子,她冷笑一声,瞧着那黄衣女子,眼底是皆是嘲讽,“好胆量.....可惜了。”那句可惜了咬字极轻,可却像是带着审判一般,仿佛在阐述一个事实。
那黄衣女子面如死灰,瘫坐在地上。
皇后已带着大皇子和林太医几个,往正和宫去了。
秦司衡、看了眼地上的人,将眸底的情绪一并敛了,抬脚跟了去,临走前吩咐林守德将一众人全部带去正和宫,一个也不许落下。
等皇上皇后都走了,柳嫔这才靠上去小声和钟容儿说道,“若是贵人不介意,便往本宫那里去换身衣裳吧。”
钟容儿对她适才解围存了些感激,点头应了。
临走时又想到了什么,对着邓远招招手,附耳过去小声吩咐了几句,邓远面色凝重的转身去了。
钟容儿则由柳嫔在前头领着往嘉喜居去了,她也不避讳,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
秋橘大惊,“好歹毒的心计,若是大皇子没了,主子便是如何也说不清了,也许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冬枣更是懊悔不已,“都是奴婢的错,竟着了旁人的道,奴婢要是一直陪着您.....”
钟容儿摆摆手,面色有些凝重,“旁人既存了害人的心思,便是如何都要达成目的的。今日太过凶险,所幸你不在,若是在了,说不定还要多送一条命。”
柳嫔一直未能开口,眼下却开了口,“宫里的人做事都是奔着必然的目的和好处去的,就拿大皇子落水来说吧,这件事对你没有任何好处,自然也没有做的必要了。”
钟容儿倒有些奇怪,她居然会帮着自己说话,平心而论,她们接触并不多。
柳嫔似乎是探查到她目光里的疑惑,微微笑了,“我知道你在好奇什么,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过不讨厌你罢了。”
几句话的功夫便到了嘉喜居,整体倒是温馨舒适的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