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娘娘。”钟容儿有些奇怪,这位高冷范的御姐今日怎么会主动找她搭话。
淑妃心情不佳,她平日里素来冷清,可今日却直接了当的把这表情挂在脸上,也是少见。
“若有一日,我需要你为我说上一句话,你可愿意?”
钟容儿不解,“什么?”
淑妃抬着下巴,声音里带着些不可置疑的肯定,“刀下留人的话,你可敢?”
隐约听闻淑妃曾失过一个孩子,难道与卢贵人有关?
不待她回答,淑妃便已起往前一步,与她齐平了位置,看着她的耳垂,压低了声音。
“报酬便是你父亲钟庭生前最后一份未送出的奏报。”
钟容儿偏头望着她,不由得有些激动,“淑妃娘娘说话可当真?”
“绝无虚言。”
“那你如何敢断定,我能替你说上话,若是我未曾做到又该如何,我又......”
淑妃对上她的眉眼,“我说你做得到,你就一定能做到。”
说完此话,她便要走,被钟容儿一把捉住手腕。
“娘娘,我今日多一句嘴,我不知道娘娘要做什么,又或者要我说什么话,可这世间,最珍贵的便是自己的性命,莫要让亲者痛,仇者快。活着,一切都有希望,死了,万事皆空罢了。”
淑妃怔怔的站着,似乎有些动容。
“娘娘放心,我答应的事情必然做到,也盼娘娘想想,值得与否。”
钟容儿说了最后一句,这才告退离去。
等走了许久,冬枣才小声问起来,“主子,这淑妃娘娘这是要做什么啊。”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不过应该和卢贵人有关系,你回去后让秋橘替我细细打听一番。”
“是,奴婢记下了。”
“还有最近务必约束好我们宫里的人,这卢贵人让宫里一下多了两个孩子,想必是不会安宁了。”
“好的,奴婢回去就与秋橘姐姐说。”
钟容儿将这些都吩咐了,扔觉得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总觉得有些不太平。
临到落雨阁,两人却忽然顿住了脚步。
冬枣见了,立刻行了后退的远了些。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钟容儿就站在那里,看着那人站在自己几米开外。
许久,他一步步走来,在清冷的冬日里,仿佛一个谪仙一般,仿佛身后的一切皆是虚幻。
“皇上是来送彩头的?”钟容儿先开了口,语气淡淡地,目光清冷,并无炽热亦无失落。
秦司衡望着她,眼底带着些厉色,“你们那里的人,送出去的东西,还喜欢往回要吗?”
“皇上年纪轻轻,记性不太好,这是你当众许诺,我当众赢得。”寸步不让。
“是吗?”秦司衡欺身过来,“可我怎么记得,这是我开了私库送来的。”
“看来,你们这里的人也喜欢往回要送出去的东西,不过如此。”她不再多说,绕过他就要走。
秦司衡一把握了她的手腕,欺身上前,“你们那里的人就高贵了?大晚上喝醉了就可以随意找人处对象?有夫之妇还可以找十个八个男朋友?”
“你......”钟容儿气急,“你在胡说什么?”
什么处对象,十个八个男朋友的,他是怎么知道这些东西的?
“忘了?”秦司衡勾着嘴角轻笑,“不过,好在我还留了记号。”
他忽然扣住她的后脑勺,狠狠吻了上去,不是蜻蜓点水的触碰,是凶狠像是惩罚的撕咬。
钟容儿吃痛狠狠推了他,“疯子。”
可脑子里那晚的记忆却似乎想撕开了口子一般,渐渐清晰起来,还有脖颈下那青紫的吻痕。
“是你?”
“除了我,还会有旁人吗?”秦司衡轻笑起来,语气里漫不经心。
钟容儿内心窝着的火瞬间喷薄而出,她冷哼着,“呵,那可难说,毕竟皇上这么多的妻妾子女的,我却是孤身一人,有哪日给你戴了绿帽子,你可不要......”
“你敢。”秦司衡大怒。
钟容儿抬着下巴,恨恨道,“为何不敢,不过一条命罢了,说不定......死了我就能回家了。”她眼眶突然红了,最后几个字说的尤为轻声。
回家?那晚她也说要回家,是回她们那个地方吗?那是在哪里?那里有什么?让她念念不忘?是不是就意味着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