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出半点声音，下嘴唇都咬破了，满嘴的血腥味，人似乎都有些恍惚，指尖都不受控制的颤抖。

“主子。”冬枣和秋橘猛地起身挡上去，将她护在身下，两人生生挨了几鞭子，疼的几乎昏了过去。

钟容儿强撑着抬着，眼底猩红一片，“今日之事......我......绝不会......善罢甘休。”

魏常在看着她这样子，越发痛快，“还不继续打。”

那太监得了令，立即便要扬鞭，钟容儿艰难的偏头看了一眼，两个丫头身上胳膊上都渗了血，面色难看的厉害，只怕再受下去，离没命也不远了。

她强忍着上前挡了一鞭，那鞭子打在她的肩上，鞭尾扫到了耳朵和脖颈，她只感觉耳朵嗡嗡的响，大片的血将她的衣襟染红了。

“主子......”秋橘想要爬起来护着她，可怎么也起不来，只嘴里哭喊着，“主子......”

冬枣因着本就受了夹棍，又受了这许多鞭子，早已撑不住倒在地上，说不出一句话，她看着钟容儿身上鲜红一片，眼里的泪掉的再也忍不住，一颗颗砸下来，然后缓缓闭了眼。

“还不说实话吗？”郑皇后看着这一片哭哭啼啼的，有些不耐烦的问道。

“皇后娘娘，我看不必再审了，直接画押了便是，她自己不也认了这是她的字迹吗，难道还能出错？”魏常在立即上前“友好”地建议道。

钟容儿身上已是血红一片，意识愈发涣散，难道......今日就要死在这里了吗，本以为能替钟容儿给钟庭报仇，没想到临死之际，还要害死两个丫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