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小敲小打,这些已被掣肘的兄弟情,早已化成了杀意。乌尔奇的日渐长大,手握国业,染指皇权,野心渐起,更是是不是给他使绊子,唱反调,他却不能表现出半点杀意。先王旨意,要顾念手足之情,一句话,几乎让他步步退让,可乌尔奇却步步紧逼。
“大王趁战乱之际混入大雲,难道不是另有所图?”
一句话,让乌尔单的心终究偏移,是啊,他不远万里,前往大雲,便是为了盐,该死的乌尔奇手中掌控的盐。
“你这个女人,若不能为孤所用,孤必杀之。”乌尔单红着眼,饮尽了一口酒。
钟容儿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可乌尔单的话,却又让她背脊出了些冷汗。
乌尔单扔了酒杯,指了指桌上一卷手册,示意她自取看了。
“孤去大雲是为了盐,这盐业被孤那好弟弟掌控着,孤想去碰碰运气,可你们大雲贩私盐的价格太高,官盐掌控又极严,只能无功而返......”
他顿了顿,瞥了一眼钟容儿,“也不算无功而返。”
钟容儿凝神看完了卷册,“大凉永宁先帝一番苦心,没成想终究是浪费了。”
“乌尔奇手里冶盐的法子是阿汗亲授,便是那些官员和冶盐器具之类的,孤也无法。”
“若是我能炼出比他更细更好的盐呢?”
乌尔单突然就笑了,笑得不可抑制,“你当孤是三岁小儿?”
“若是我能炼出比他更细更好的盐,大王就放我自行离去,如何?”
钟容儿放了卷册,并未有半分玩笑的意思。
乌尔单见她神色凝重,渐渐收了笑,不知怎地,这女人就是有这种能力,冷静的可怕,直叫人相信她。
“为期一月,若成,大王放我走;若不成,大王杀了我便是。”
“你的卷册上说,所冶盐业取自冰湖的水,由渠车运送至连关山脉附近,至此守卫森严。我想这冰湖的水大王是取得到的,这器具类的大王这些年也没少派人研究,等我去看过了再做些整改,想必也能用上些。”
乌尔单的眼神由可笑转成凝重,他手不自觉握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