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有了不一样的光芒,不是清冷,不是从容,是震惊,是失落,是压抑的破败。
她很聪明,三言两语就激地他送她进了黑牢,过了几日才反应过来。
他和达拉蒙打赌,赌她几天会求饶。达拉蒙说不过两三日罢了。
他将杯中的茶倒入炭盆里,水火交融的声音,刺啦啦的,随即冒出一股浓烟。
我想,这个女人,不会求饶。
果然一连三十几日,她依旧不曾开口。给饭,她吃;给水,她喝。
他以为这样宁折不弯的女人,会死在黑牢里。
侍卫来报的那日,他有些惊讶,这是要求饶?
可惜,她没有。
她云淡风轻,挥一挥衣袖,立刻占据上风。
第二次,她生气,是想离开。
她气极,往日还会逢场作戏般的对着他笑一笑,今日索性懒得装了,咬牙切齿,让他想到冬日去狩猎的时候遇到的小兽。
但,她生气从来都不是因为他,想到这里,他突然感觉心口处有股酸涩的东西冒了出了,就想大凉冬季树上结的橘子,只一小口就酸涩的倒牙。
那么,秦司衡,这又是一个怎样的人呢?
会让这样的白玫瑰为他绽放,这样带刺的玫瑰也会钟爱于一个人吗,她是否对着她的爱人也这般清冷,还是会敛去一身的刺。又或许,这样一朵玫瑰,不会爱上任何人。
但,不论如何,至少,他应当让这朵玫瑰往后都开在大凉的土地上,开在他乌尔单的羽翼下。
如若不然,那就毁掉。
他恨恨的咬牙,冷笑一声。
......
连关山。
“葛先生,我此刻怕是真的需要你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