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与诛心何异?
钟谨诚担忧地看着钟容儿,却见她突然轻笑出声,望着不远处的人不屑道。
“乌尔单,你当真可笑。”
乌尔单望着她脸上的不屑与笑意,嘴角的冷笑终于散去,换上的是阴冷和森然,“大雲皇帝,孤劝你,留下此女,孤还能饶你一命。”
秦司衡目光骤然收紧,俯首在钟容儿发间温柔落下一吻,“等着我。”
随后拔出佩剑,翻身上了钟谨诚让出的马,剑在他手中挽了几个剑花,“不必多言,你掳吾妻,伤吾弟,辱吾子,拔刀便是。”
乌尔单早已整装待发,拔出马背上的宝刀,大喝一声,冲了过来。
两人不过数秒就已交锋,刀剑相碰,擦出几点火星,乌尔单勇武有力,刀刀致命,秦司衡轻巧却凌厉,剑剑杀意。
两手原先皆是单手勒着缰绳,乌尔单寻机挥刀逼上前,秦司衡竟放了缰绳,轻点马镫,跃身马上,避开刀锋,又轻点在宝刀上,旋身一踢,足尖已点到乌尔单的脖颈,乌尔单被迫放了缰绳,借机落下马,又从左侧袭击,秦司衡竟已将剑换至左手,利刃挥去,乌尔单一时不查,手臂已多了一道血痕。乌尔单连连退后,却忽然变化招式,放弃了防守越攻越猛。
赫山在后头看着心惊胆战,两国皇帝在此交战,不论谁重伤,都不是小事。
这也是第一次,钟容儿看到秦司衡用上全力,两人不到片刻已过了百招,刀剑相撞之声几乎不绝,她紧张地连大气也不敢出,只觉眼花缭乱,可她不懂武,自然难看出谁更占优势。
钟盛却不由得赞叹,“不曾想皇上武艺竟这般好。”
无影看了下身旁的女子,低声接了一句,“可惜爷身上有伤,此战只能速战速决,若是被乌尔单发觉,只怕......”
钟容儿目光果然一变,握紧缰绳的手都出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