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他报仇。”
钟盛连连起身回礼,垂声道,“大小姐不必如此,父亲深受大人大恩,才能从一流寇化身为上阵杀敌的将,从此不再飘无定所,有妻有子,我亦在钟家长大,大人与夫人生前对我极好,待我母亲也极为宽厚。父亲曾言,士为知己者亡。父亲视大人为知己手足,为护大小姐是为忠,父亲无悔,我亦无怨。但能有大小姐此言,钟盛感激不尽。”
说罢已红了眼,自父亲走后,他便收起了闲散浪荡的模样,愈发稳重沉敛,父亲身前便是希望他如此,他定会如父亲所愿,守护好钟家。
钟谨诚见他二人如此,心中不免难受,劝解道,“咱们一步一个脚印,总有一日会有查清真相的一天。”
钟容儿将宫里得的卷轴的线索说了,又将被卢绿凝捉去后听到的一一告知,只是隐去了金矿一事,等钟谨诚将在边境探到的线索一拼凑,确实发现了不少端倪。
钟庭猜测到陈家与瑾亲王早有勾结,因此早早留下痕迹,只是他发现的端倪到底是陈家与达蛮人有往来,还是因为发觉了这些人在找金矿意图不轨?那支背后射来的箭到底是由谁射出的?是为争功还是为除掉已经有所察觉的钟庭?一路护送钟庭灵柩回京的是魏家,魏家青云直上到底是观看鱼蚌相争的渔翁,还是也参与在内?
钟容儿想起了那个梦,于是又绘了一副之前给钟盛去查的画像,钟谨诚见后始终想不起来是否在哪里见过这人,等到夜色暗了,几人这才怀着满腹的心思和疑问回了房。
夜渐渐深了,钟容儿用了些送来的饭菜,就泡了澡,舒服的上了塌,躺在床上闭目沉思。
门“咔哒”一声响了起来。
钟容儿瞬间睁了眼,警觉起来,她将藏在枕头下的簪子握在手中,轻声坐起来,屏气凝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