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容儿一行人只她一名女眷,当她出现在二层饭厅时,船上的人都傻了眼。
船上的船工和水手等都是行事粗糙的人,见了个娇嫩嫩的女子,自然是手脚都不知怎么放才好,一时间本来闹腾的二层刹那间便安静下来。
她醒来时船早已在航行了,饿得肚子里的小人儿不安生的踢她,秦司衡他们一行人似乎在隔壁议事,她便同守门的侍卫说了声,就径直找来了这里。
这船真是极大,她腹中饥饿,也无心闲逛,见饭菜尚可,有四五个菜,蔬菜倒少,多是海货,不过她素日也爱鱼虾,照着前头几个打饭的男子一般,取了木碗排上了队伍。
“这虾看着倒新鲜,给我也来一份。”
钟容儿拿着个木碗递给打菜的厨子。
那厨子咋见一女子先是一愣,随即擦了擦手,立即接过,一勺便打了半碗白灼虾,“哎......哎好好。”
“够吃了。”钟容儿见那厨子还欲再打,立即阻止,指了指旁边的红烧带鱼,“那个鱼给我也来上几块。”
那厨子自然没有不依的,戴老大早吩咐了这船上住着贵人,不可得罪怠慢,这女子生的眉清目秀,气质一流,定是戴老大说的那贵客了。
“多谢了,不知今日可用的什么汤?”
“哦......是冬瓜汤,恐您吃不惯,我再给您做别的?”
“不必麻烦了,就吃这个。”
那厨子四下望了望,指了一处靠窗的位子,“您不如坐那,那里空气好还能看看景,汤和饭我等下给您送来。”
钟容儿看了那处确实不错的位子,下意识地摸了摸袖子,发现没带银子出门,有些尴尬,只致了谢
那厨子没一会就送了一碗热汤,一碗米饭,还送了一碟子自己腌制的酸青瓜。
钟容儿安静地坐着用饭,那鱼虾虽个头不大,但当真新鲜的紧,再配上酸青瓜,竟将米饭都用了大半,最后还用了半碗汤。
二层的船工都私下偷偷打量她,有几个年轻的耳根子都红了,私下窃窃私语起来,钟容儿只充作不闻,吹着海风,看着海面辽阔,颇觉震撼。
末了,又继续用汤,这冬瓜汤味虽淡,但食了鱼虾不免有些腻,用这汤倒是适宜,不知不觉,碗底只剩了两块冬瓜,其余的都用的差不多了。
她用帕子擦拭了下,正欲起身,却见一年轻的船工走至她桌前,抱拳施礼。
“在下郝勇,年二十二,虽有些失礼,但......”郝勇说着连脖子都红了,但还是憋着一口气说完了,“还请问姑娘可有.......婚配。”
此言一出,整个二层都有些起哄声,但很快安静下来,都想听听这位姑娘是如何答的。
钟容儿瞧着眼前这男子正想着如何作答能减少些尴尬,谁知门口突然传来声音。
“夫人在此,让为夫好找。”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男子一身蓝色凤竹丝锦织金袍,束发用的是白柳篦金簪,站在那里,手上还拿着一张上好的狐皮斗篷,谁不道一声好一个话本上出来的翩翩公子,一身英姿。
郝勇听见这一声夫人,哪里还有不明白的,心下有些失望,脸却更红了,这还碰上人家正头的相公,有些局促地抱拳致歉,“唐突夫人了,在下......失礼。”
钟容儿摇头道,“无妨。”
郝勇这才在众人小声的议论声,退了出去。
秦司衡将斗篷披在钟容儿肩上,又将她长发从斗篷里拿出来理了理,这才注意到她桌上的饭菜都用了许多,心下也高兴,在她一旁坐了下来。
“今日胃口倒好,原还担心你闻了腥味难受。”
“还好,都很新鲜。”钟容儿想起什么,“带银子了吗?”
秦司衡一愣,摸了摸袖口,他鲜少带银两在身上,卫临城和无影都会安排妥当,倒是卫临城反应快,从怀里掏了钱袋子出来,递在桌上。
钟容儿从里头取了一小块,答谢了适才那厨子适才替她盛热汤和送了她小菜的行径。
那厨子喜出望外,连连道谢,还不等秦司衡等人开口,就已询问道。
“可要给二位爷取些饭菜?”
秦司衡知道她方才用的香,便让按着钟容儿要的也来一份。
那厨子是个机灵的,不知送了白灼虾和红烧带鱼块,还将另外两道整南瓜和酱汁小鱿鱼也送了些,另送了米饭和热汤汤,也照样配了一份酸青瓜。
船上瓜果蔬菜储存较难,因而只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