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
从前不管她,是为着怕宫里的人为难她,越是不管,越是安全。如今她身子愈发不好,再不管她,秦司衡做不到。
林守德都一一应下,心中便已思忖好了做法。
“万岁爷,您不坐步撵吗,走着回去可有些远的。”
“多嘴。”
林守德默默退下,不敢再多话,心中却越发肯定落雨阁的这位日后贵不可言,从前只觉得万岁爷是因为钟家那位已故的钟庭大人,才对容常在多加照顾,如今看来,却是眼拙了,要让邓远好生关照落雨阁这位。
秦司衡从无一日有今日这般失态,他二十岁便登上这个位置,如今已经三年了,他更是谨记了先皇说的,为人君者,喜怒不形于色,臣子猜不透你,才会惧你怕你。可对她,他做不到。
也许从十五岁那年在钟府见她就开始了吧,那时候她才九岁,她喊他齐衡哥哥。
十五岁那年的两个月,是他最快乐的日子了。可她,终究是忘了。
从钟大人死后,她再也不肯喊他齐衡哥哥,看着他的时候眼睛再也没有光了,秦司衡始终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