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闪过,皮肉与衣物撕裂的声音响起,鲜血溅出,染红了皇帝身后的墙。
皇帝紧握着问心剑锋,一脸不敢置信的模样,深红黏稠的血从他的嘴角挂下,他的手也被问心毫不留情地割出了血。
“嗤”地一声,冰凉的问心离开了他的体内。
他还想说话,却只能大口大口吐出鲜血,最终,在应无净鄙夷嫌弃又张扬邪魅的目光下,倒在了地上。
应无净对他施了刚学不久的驻颜咒,望着地上气色红润的尸体,笑了。
不是得意洋洋,不是狂傲欢畅,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释怀。
“你们去,将萦谷国所有的百姓都给我叫过来。巳时之前,所有人,在大殿门口前等我!”
不敢不从的人们道了“是”,如潮水般退去。屋里,很快便只留下了一人一尸。
应无净朝四周张望,拿起龙袍,细心地帮地上的尸体套上,还在胸口拉了拉,掩盖住了血迹。
曾经,你因国规责我于身,我便用花衣为己掩盖血迹;如今,我因国规杀你除害,我便用龙袍替你掩盖伤痕。
你到死都是一国之君。此位,我不与你争。
只是想守百姓平安罢了,所以,你必须死。
皇位龙袍还是你的,花袍血衣我也不脱。
但我,必让萦谷昌盛!也必让百姓不再受苦!
问心在一旁发出铮铮鸣响。
金光四射,将整个寝宫照得亮堂辉煌!
东方升起启明星。天,就要破晓了。
巳时,应无净与战战兢兢的百姓准时出现在皇宫门口。
百姓们看到,正殿的大门敞开着,身着龙袍的皇帝倚在龙椅上,一动不动。
“今日召各位前来,是想告诉各位,我们萦谷国的皇帝,被我应无净杀了。”
没有半点恐惧,没有半点愧疚,平静得理直气壮。
纵使台下的人们早已猜出了七八分,大多数人还是不住地惊呼。
待台下平静,应无净又道:“此次,并非是我想篡权夺位。请问在场有没有人的家属在战争中,是因无法反抗而丧生的?”
静默后,无数只颤抖的手举了起来。
应无净道:“那大家,不恨这‘以和为贵’的规矩吗?”
台下,又是静默了良久,才稀稀拉拉地响起了“恨”声。
应无净:“.......咋这么没动力呢。咳咳咳,那我应无净就把话放这儿,从今日起,萦谷国‘以和为贵’的规矩废除;所有皇室,只要想活命的,贬为平民;皇宫,封锁。”
台下议论纷纷,有人低声私语:“这也太狂妄了吧。”
很不幸的,应无净耳力好:“你可以说这是狂妄,不过,我有狂妄的资本。”
“皇帝的尸体我就放这儿了,给后人,做个警醒。以后,想活命的,想萦谷国昌盛的,听我的。”
“那么我下的第一个命令,萦谷国,只要想练武的,全部练武。想杀敌的,参军。”
从皇宫出来,大部分人还沉浸在震惊和不解中。应无净把正殿厚重的大门关上,也出来了。
“出来了?真是,陪你熬了一个晚上。”许沉越抱着恨殇,声音都哑了。
“行行行,作为补偿,我请你吃饭。”
二人到了一家酒馆,上了酒菜,应无净突然问:“对了,你为什么要教我驻颜咒?”
“觉得,觉得你能用得到。”许沉越吃得不亦乐乎。
应无净看着眼前人儿狼吞虎咽的样子,暗暗叹气,看这模样,他还是个孩子啊。
“为什么?”
许沉越卡了一下,放下筷子道:“你应该对‘以和为贵’这个规矩恨之入骨吧。”
“嗯。”
“皇帝便是这个规矩的执行者。你杀了皇帝,废了规矩,肯定会觉得不够。”
“对。”
“你会想让萦谷国千秋万代都记住这个耻辱。所以我把驻颜咒教给你,你杀了皇帝,驻颜后就可以让萦谷国百姓永久记住了。”
“若是你没用,就当你蠢,我也白教了。”
顿了顿,他继续吃了起来,仿佛这是件一刻也不可耽搁的事。
“你挺聪明。”应无净不知该说什么了。
许沉越忙碌的同时还不忘白他一眼。
应无净却怎么也吃不下,看着眼前的鱼肉,饿了一晚的他竟一点胃口也没有。
旁边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