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老板恐惧地盯着他，仿佛他下一秒就要把酒馆炸了般。他不禁自嘲，自己有这么可怕么？

“我已经弑皇了，接下来，该怎么报答你？”应无净问道，内心影影绰绰有些不安。

“好说好说，你当我手下就行。以后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许沉越吃得太急，差点呛到。

应无净接不了下茬了，最后只能说句：“行。”

吃完饭，许沉越带着应无净又回了皇宫。

“手臂给我。”

花袍撩开，恨殇在应无净的手臂上划下一道血痕，许沉越蘸着血，蹲在地上画了起来。

“这是做什么？”

“画个阵，得用你的血。”

为了不显得自己蠢到没救，应无净便没有再问下去了。

没画多久，那道伤口就没血了。

应无净松了口气，故意道：“哎呀，没血了。”

面前的人却摇了摇头：“不，只是这个伤口止血了，你的身体里还是有血的。”

一种非常不祥的预感悄然而生，却见许沉越用恨殇再在应无净的胳膊上划了一道，红艳的鲜血从白皙的皮肤上流淌而下，却如同雪地里盛开的一串红梅：“你看，这不就行了么。”

应无净：“......你有没有能让血不止住的咒？”

一想，许沉越发现还真有：“有啊。来，我试试看。”

施了咒，画完阵，再看应无净，已经半死不活的了。

捻了捻手指，低头看看指腹，仍然残留着血迹，一碰就疼。原是自己的手指也磨破了，看来这阵里，还有自己的血呢。

摇了摇应无净，许沉越道：“好了，走吧。”

应无净甩了甩脑袋，飘忽的视线终于定在眼前了。见地上的阵画得奇怪，问道：“这啥？”

“一只鸟，画着玩的。”

“哈？”应无净直接发飙，“画着玩还用的老子的血？！还有，这是飞鹤，不是普通的鸟！你也太敷衍了吧！”

吼了一通，应无净又感到脑袋发晕，昏昏沉沉地问道：“为什么，为什么要画飞鹤......为何要把这个阵画成，画成这个样子......”

他只听到许沉越说：“这阵本来就是这样的，没有为何。”却没看到，许沉越的眼底光影交杂。

“好了好了，走了。刚刚你啥都没吃，现在再带你去续个摊。”

应无净可能真的要去了，脑子也停止了运作：“用，用你的钱？”

“废话，不用你的用谁的？”

几夜间，萦谷国经历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人们刚开始还小心翼翼的，可没过多久，人的野性很快便被释放了出来。

抢劫，打架，杀人等时间接二连三地发生，犯罪率直接飙到每日几十件。

应无净不急，镇定得那些受害者都快哭出来了。

“慢慢来。”

慢慢来到许多受害者直接心肌梗塞了。

不出一个月，犯罪率居然奇迹般的下去了！

其实这些事，也就做来刺激，做多了，人也会渐渐失去兴趣。

抢劫的抢到了一堆无用的佩戴头饰，打架的后来连郎中也请不动了，至于杀人的——杀到后来半夜都在做噩梦。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萦谷国的百姓生来如此，就算应无净放开了，狂一阵子后，肯定还会畏畏缩缩地活着。

练武？参军？压根儿没几个人。

花了一年多的时间，应无净将萦谷国扶持到了昌盛的地步，也让人们对练武，打仗等事有了改观。

人们终于不再整天窝在家里背古板的诗词经文来消磨时间，也不再对战场杀敌的事情感到抗拒。许多的人开始练武，不少的人选择当兵打仗。那些有谋略，有胆识的人被应无净提拔为了地方官，萦谷国终于不再是蝼蚁。

不过别的国家可不知道这一点，他们以为，萦谷国还懦弱胆小，没什么实力。也碰巧，这一年多没人来挑衅萦谷国，萦谷国便闷声繁荣了起来。

许沉越时不时地会来看一眼，其他的时间，都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那日，许沉越对他说：“我看萦谷国火候差不多了，你，也是时候报恩了吧。”

应无净心脏差点漏了一拍，问道：“如何报？”

“好说，你带兵去打风吟国便好了。”

应无净的心脏骤停了：“风吟国？那个......大国？”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