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饶命!大皇子饶命!”
一路鲜血,引得人们纷纷前来围观。
宋墨的衣袍干净整洁,一尘不染;与之相反的是地上某位官员,面如土色的他冷汗与泪水涔涔而下,不停挣扎着,身上的锦衣也被摩擦破裂,漏了大洞,裸露在外的皮肤被磨出鲜血,在地上擦出一条长长的血痕。
疼痛刺激着他,他不顾围观的人,把自己的面子抛到了千里之外:“大皇子我错了!大皇子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
正殿门前的侍卫看到这一幕,欲言又止。只得由着大皇子把那人拽过门槛,向正殿内拖去。
太大胆了。
老皇帝正在与美人享乐,正举着酒杯高兴呢,一抬头便看到宋墨冷眼站他跟前。
“噗——”老皇帝一口酒喷了出来,宋墨很有预见性地避开了。而地上被大皇子拽着的官员衣服被浇灌得湿透了。
“咳咳咳。”咳嗽几声,老皇帝扫了宋墨一眼,拿起桌旁的布巾抹了抹嘴,“墨儿啊,又怎么了?”
“父皇,如您所见,尚大人贪财害民,被儿臣带来了。”
心脏“吧唧”地漏了一拍。
“咳咳咳咳!墨,墨儿,你说谁?”
“尚大人。”
老皇帝蓦地松开搂住身旁嫔妃的手,豁然站起,快步绕出龙案,瞅着狼狈不堪的人儿。
“皇,皇上饶命啊——老臣有罪——”尚大人扭曲的脸上老泪纵横。
“尚爱卿!你这是怎么了!快快请起!”
“皇上饶命啊——”话是这样说,尚大人还是在老皇上的搀扶下站了起来,揉着酸痛的腰唉声叹气。
“墨儿他把你怎么了?!”
“皇上,如您所见——”尚大人乜了宋墨一眼,嘴角勾起阴冷的笑,嘴上却依旧颤颤巍巍凄凄惨惨,“大皇子他要处死老臣,老臣不敢违抗啊。”
“尚爱卿,逆子多有冒犯,还请谅解。”老皇上打量着尚大人破破烂烂的衣服,对身旁的丫鬟道,“再去给尚大人拿见袍子,越快越好!”
尚大人闻言才想起自己身上大片露着,一张老脸顿时垮了下来:“皇上!是臣不敬不雅!皇上恕罪!”
老皇上摇摇头。
想到刚才就这样被拖了一路,不知有多少人看见自己破败的模样,尚大人脸色更差了。
“父皇,儿臣发现尚大人多次勒索百姓钱财并霸占百姓妻女,请父皇立即查清!”宋墨不管,继续道。
“住嘴!尚大人一向清廉,怎会做出此等龌龊之事!”
“可是父皇——”
“住口!”
“父皇,尚大人真的——”
“住口!你还敢顶撞朕!”
宋墨不甘心地闭嘴了。
他看见,尚大人在笑,笑得老奸巨猾,笑得极为诡异。
“这是怎么了?”
一金冠女子大步走进屋内,见尚大人衣衫褴褛,不慌不忙地转过身去。
“老臣叩见贵妃娘娘!”
深吸一口气,金冠女子直视大门,平静道:“别跪了,再跪就更不雅了。”
尚大人老脸一红又一青,和身上的伤一样,用五彩斑斓来形容都不过分。
“母妃,您怎么来了?”宋墨赶紧迎了上去。
“废话,半个思京城都被你们惊动了,本宫能不来?”
宋墨“哈哈”笑了笑。
“今儿又是怎么了,闹这么大动静?”
“母后,据儿臣所知,尚大人仗权势勒索百姓,让许多无辜平民寝食难安。儿臣想请父皇母妃严查!”宋墨的神色严肃下来。
“证据呢?”
“皇上,衣服来了!”
一丫鬟拿着一件叠得整齐的袍子小跑来到老皇帝面前,双手献上。
老皇帝接过袍子,给尚大人披上了。
“目前查到黄金五百余两,白银千两,其他金银珠宝不计其数。良田上万顷,抢占的民女约有百位。只要父皇母妃愿意,随时都能取证。”
金冠女子点头。
“儿臣还请父皇追查此事!”宋墨单膝跪地。
“大胆!宋墨,你还是这样张狂!”
“父皇,儿臣不对么?”宋墨抬头,眼睛里是少年的肆意。
“尚大人,尚家,可是朕风吟国的顶梁之柱!你这样,太不妥了!”
“儿臣斗胆一问,有何不妥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