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品官员多收了点税,林世丞不乐意,想阻止他,闹那官员的府没成功,结果直接闹到了皇上面前。”
大爷甲道:“结果门口侍卫没拦住他,他直接威胁了皇上。皇上觉得这样做无伤大雅,不用罚得太重。但林世丞嘞不这样想,争论不过直接大打出手,差点把皇上给伤了!”
大爷乙道:“那当然给通缉了。你说,是不是疯人。”
宋墨:“......”
“不过,这还不是最重要的。你知道最重要的是什么吗?”
宋墨深吸气:“什么?”
“他当时还说,皇上昏庸至极,无心掌管朝政。还说这整个皇室啊,到处都是私勾贪官什么的。简直把皇室说的,啧啧啧。”
“然后?”
“订死罪喽。逃了。”
牧云望道:“那他逃到哪儿去了?”
“谁知道呢。哦对了,据说啊,他还拐了一批孩子一起逃跑,要在路上吃掉他们!”
宋墨、牧云望:“......”
不过,七品贪官什么的,太耳熟了。
“还有,那个七品官,好像以前被大皇子贬过!”
“对对对!本来是一品,后来被皇上贬到四品,然后又被大皇子贬到七品了!”
宋墨:“......”
果然。
“不过大皇子已经被赶出去了,四皇子被立为太子了。唉,也是大皇子他自找的。”
终有一天,不再出现的名字会被淡忘。就算被刻在了石头上,也会被岁月的风渐渐抹去。
或许以后,人们只能记得有这样个大皇子,但不会记得他的名字了。
十七年,对于人们来说,算什么呢。
没有人会将他这样一个无用的皇子记在书中。他没有为风吟国做出什么贡献,也并非什么十恶不赦的罪人。恰恰是这样的人,不会被人记住。
宋墨垂眸,喝了口酒。
辣的,很辣。
他一向不喜欢吃辣,当然,也说不上讨厌。他只是从没想过,自己居然会喜欢上喝酒。
火辣辣的,滑过喉咙,留下滚烫与刺痛,常常还能把人呛出泪来。味道不讨人喜,第一次喝的人可能还会直接喷出来。
但是,这味道却又令人上瘾。细细地品,回味无穷。
回家后,宋墨看到桌上放了张字条,字条旁还摆了两块翠绿的玉石。窗户开着,明显是有人来过这儿。
拿起字条,上面整齐地写着几行字:
“亲爱的小老弟大皇子宋墨:
我是你哥林世丞。想必我的事情你已经听说过了。我只能说,我没做错什么。
那群孩子是被那贪官搜刮到无家可归,父母双亡的孤儿,这两天一直在街上流浪,我抓去当弟子了。哦对了,玉枫这两天下山来买些布匹什么的,遇到我就告诉我他们住哪儿了。反正呢,我以后要和他们一起隐居啦,但是不是住一座山上。
可能以后都不会再见了。保重。这是给你俩的玉石,一块玉石只能认一个主人。一旦被人戴上,就会认那人为主。玉石会在他主人有生命危险时拯救它的主人。但每一块只能认一个,慎用。
不要跟别人提起我的姓名和身份,谁都不行,就算是你们的儿女,也不能。
山高水远,日月星辰,沧海茫茫,人来人往。吾为过客,尔为尘世;望留凡迹,余生不遇。———林世丞”
前面的字迹看起来有些匆忙,却又不凌乱;但最后一句,写得极为端正,用墨浓重到渗透了纸张,正反几乎分辨不出!
宋墨嘴唇动了动。眼泪滑落下来,打在“不遇”二字之间。
再也见不到了么——前两天还在对你笑的人,突然就要再也见不到了,会是什么感觉呢?
宋墨拿起玉石端详了一下,上面不太清晰地刻着“丞”字,但只能隐隐分辨出来。
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宋墨回头,见牧云望站在他身边。
“你,你看了?”
“嗯。刚刚和你一起看完的。”牧云望音调没多大起伏,似乎对这件事漠不关心。
“嗯,他走了。以后,咱们总算有清净日子了。”宋墨放下字条,笑道。
牧云望拍了下他的脑袋:“说不定,他在某个地方看着我们呢。只是说不会遇到,又没说不会相见。”
宋墨笑不出来了:“偷窥?”
“玩笑话。他还活着呢,怎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