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有,我还见过好几次呢!”
宋云泠心下一松,又一紧:“那您觉得她怎么样?”
“怪怪的。沉默寡言,多说一个字就跟要了她的命似的——噢还有,她戴着个面具,就没见过她长什么样。”
宋云泠心里已经确定了七八分,又问道:“那她是做什么的呢?”
“买药加治病的,还是个郎中。就她那性格,谁敢去她那儿治啊。诶,不过你还真别说,还真有人去过。”
宋云泠明知故问道:“结果如何?”
“结果简直太好了,病三天内就全好了!那叫一个神啊!可是这人也太过古怪了,谁知道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人们啊,普通的病能忍就忍了,大不了去找赤脚医生或城里的郎中,实在没钱了才找的她。”
宋云泠心道:“这么忌惮么。”
那老妇似是看穿了他的心思,道:“谁叫她那么奇怪,丧气沉沉的,不吉利不吉利。”
宋云泠沉声道:“万一不是丧气,而是吉利呢?”
老妇噎了一下,道:“哪有吉利的的人整天板着脸。吉利的人不都是喜气洋洋的么。”
宋云泠吃了一筷子菜,不急不慢道:“有道理。”
老妇汗颜,只得点头道:“是啊道长。”
“对了。刚来这边,穿过一些地方时都无人收留,说那边穷。请问那边是?”宋云泠故意挑起这个话题。
“啊。这个啊,前段时间闹了灾,死了些人。反正现在是差不多还好了。”
语气并不严重,仿佛就是在拉家常。宋云泠在心里也估计了这件事的严重性。
什么事,能严重到压到这种程度?
不过该得到的信息都得到了,宋云泠也知足了。
次日,宋云泠清晨便起来了,带了些干粮和水便向老两口道别了。临走前又给老两口塞了片金叶子。
看不着也知道,老两口一定乐得合不拢嘴了。
路上,宋云泠也没敢休息,直接赶了一天一夜,直到估摸着差不多了,他才问了身边的路人:“请问大绿村还有多远?”
“就这儿了。”
“啊。那请问您有没有听说过这里有一位戴面具的少女?”
“你说那位啊。顺着这儿往下走,倒数第二家便是了。要不我带您去?”
宋云泠点头:“那真是太好了。谢谢您了。”
路上,宋云泠按耐不住好奇心,问道:“请问倒数第一家房子?”
“空房。常年没人住。五年前一家五口都死了,晦气。”
宋云泠“噢”了一声。
“就在那儿了,前面,十丈大概。我就不去了,你也小心点,那婆子可不是好惹的。”
听到“婆子”二字,宋云泠微微颦眉,不过很快就道:“谢谢了。”
那人走了。宋云泠摸索着过去,敲了敲门。
门开了。
“哐!”地一声,什么东西掉地上了。
“砰!”门关了。
宋云泠在门外,面上依然保持着微笑,实则头脑一阵阵地发昏。
关,关上了?
也是,这事儿搁谁身上谁受得了。
一会儿后。门又开了。
镇定的声音入耳:“您好,请问您要买药吗?”
宋云泠:“???”
这才两年,亲哥都不认识了?!
“思,思思?”宋云泠试探着问。听到那人的声音,明明已经确信了她,但问出这个问题时,他却提心吊胆的,生怕面前的人儿说半个“不是”。
“哥,问你个问题。”
“你说。”
“在梦里,是不是做什么都可以?”
宋云泠还没缓过神来,便感觉身上一沉,原来是宋思扑到了他身上!
他赶紧用手搂住,生怕她摔下去。
颠了颠胳膊,宋云泠心里也一沉。
“哥......”
“哎,我在。”
“带上我一起走吧,我不想留在这儿了。”
宋云泠听了,又好气又好笑,道:“带你一起去哪儿?”
“黄泉。”
宋云泠故作严肃道:“那可不行。路上可窄了,只能走一个人。当然不能让你去啊,要去也是我去。”
宋思不说话。
“诶,下来吧,重死了。”宋云泠沉声道。
“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