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宋云泠是从柜子里面撞出来的。
“哟呵,看来不喜欢。”
“你给我闭嘴!”
一壶茶的时间后,二人相对而坐。
“你还记得之前我和你说的许沉越吗?”
宋云泠道:“那次?是他做的?”
钱若微摇头:“不太可能,若是他,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宋云泠抿了抿唇:“目的什么的,现在还不清楚。不过皇上当初让我们去抓妖兽,而那些妖兽又是许沉越驱使的,看来应该不是他指使的。”
钱若微道:“我也只是说不太可能。那些经常出现的阵法,我倒觉得很是熟悉。”
“你是说那个看起来像鹤的那个?”
“嗯。那个鹤我觉得很眼熟。后来我想起,这个鹤的形态,动作,都和我曾经的一把伞上的图案一样。”
宋云泠眉间一紧,忙问道:“那你的伞——”
叹息声传来,对面道:“送给他了。”
“嗯——这么说来,是很有可能。”
“可是他没理由。”
“不一定。可能是复仇吧。”
“若是复仇,未免也太过火了。”
房间内陷入了短暂的沉寂。
门被敲了两声。
“哥,你们在说那个阵法吗?”
小木屋太过破旧,以至于在门外的宋思都听见了。
“是的。你知道些什么吗?”钱若微在里头道。
宋思开门进去,坐下道:“我见过。不是皇上给的画,是现场。”
“用什么画的?”
“血。看起来应该不像兽血,是人血,而且当时看起来已经过了很久了。”
“很久是多久?”
“一两年吧。”
钱若微沉默了。
“萦古国皇宫内,只有皇帝的死尸。但是地上的血,看起来并不像是用那皇帝的血画的。”
“画这些阵,有什么用吗?”宋云泠自言自语道。
钱若微道:“肯定的。谁闲得没事用那么多血去画阵啊。”
说到这儿,钱若微突然暴躁地锤了下桌子:“还特么用的人血!人血!都不是朱砂!他还能用谁的血?!疯了!”
茶几的茶盏被他震出了大半碗,顺着几沿缓缓向下滴。
宋云泠平静道:“不是还不知道吗。这么激动干什么。”
喘了两口气,钱若微用袖子擦了擦几沿,道:“如果,如果是他呢?”
宋云泠抿了口茶:“镇定。”
“不过,以他的性子,应该也不会做出这么疯的事。应该,肯定,不是他。”钱若微突然笑了,“不会的。”
宋云泠却道:“人是会变的。但愿不是他。”
钱若微还欲再说话,窗外突然闪过一个影子!
那影子不小,飞鸟走兽什么的,肯定不是!
钱若微大喝一声:“谁!”便拿起弓箭,直接从窗台跳出去了。
宋云泠夺门而出,宋思紧随其后。
“怎么样?!”
“追啊!”钱若微已跑出百丈,在远处声嘶力竭道。
宋云泠怒道:“兰哮!”
兰哮应声而出,追了上去。刀光乱闪,很快就消失在了地平线那头。
不过十分钟,钱若微便和兰哮回来了。
“怎么样?”
“那人可能,只是个幻影。但是又不对,明明有影子。”
宋云泠摸摸下巴:“没抓到?”
“嗯。兰哮冲上去砍的瞬间,那人就消失了。只是落下了一个衣服碎片。”钱若微将手中的碎片给宋云泠。
宋云泠揉捏了两下:“材质不错,非富即贵。”
宋思无意间瞥到那碎片的一角,瞳孔骤缩,一把抢过:“给我看看!”
带卷的花纹,华丽的底色,纵使只有细细的一角,还是遮掩不住它的奢华。
“怎么了吗?”钱若微问道。
“这个,我见过!是应无净!”
“应无净?那个萦古国的将军?”
“嗯!这他衣服!”
“那应无净为什么会在这里?”
“既然是幻影,估计不是本人,是个分身。”宋云泠思索道,“老妹儿,应无净和你打过交道吗?”
“嗯。之前就是他带我上山,然后见了黑衣少年,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