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白府,陆昭一早便回到了府中,打开院门瞧见是白然躺在地上一股酒味,床上很乱,有被撕碎的衣服,
这些很像是事已经成了,但有一条被割断的绳子,让陆昭感觉到事有变故。
他眉头一蹙,撩开被子检查了一下,只见干干净净的,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难道又被落眠眠逃了?
或许是陆昭那动静吵醒了白然,只见地上那人捂住了自己的脑袋,表情有些狰狞,
头痛脑胀,白然醒来第一感觉就是这个。
她艰难地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眼便是一个人影站在床边,似乎也正看着她。
白然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看清楚了这个人,“夫……”
只是她刚想叫陆昭,便发现自己躺在地上,顿时脸色一变,有些慌乱地撑起身来,
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她为什么睡在地上?
陆昭看白然醒了,体面地对她笑了笑,“妻主醒了。”
“夫……夫人。”白然努力回忆昨晚发生了什么事,但她只记得去和三王爷喝酒,然后不知不觉就喝多了,喝多之后记忆就断片了,
回来之后发生了什么,自己为什么躺在地上,床上还凌乱不堪她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而且,还有一个就是不仅自己头痛脑胀,后脖处好像还很疼。
白然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扶着床坐了下来,刚刚还没注意,现在发觉自己只着了里衣,外衣被扔在门口那。
她瞳孔微微放大,有些紧张地摸了摸自己有些冷的手臂,看了一眼陆昭,小心地出声问道,
“夫人,昨晚发生什么事了?”
“这个侍身如何晓得,这般作为难道妻主都忘了吗?”
陆昭轻轻攥紧了拳头,既然白然和落眠眠的事没成,就算是假的那么他也能说成真的。
如果白然真的娶了落眠眠,就不信六皇女不急。
白然是真的没有印象了,“我真的不记得了,昨晚喝多了酒,不小心喝醉了,实在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陆昭一笑,拿起床上被撕碎的布料,“这布料上的花纹妻主可还记得谁穿过?”
白然拿了过来,皱起眉头看了看,小碎菊?她想了想,忽然间意识到什么,立刻否认,
“这不可能,世上有多少人会穿同一种布料,这根本不能证明是谁。”
陆昭叹了口气,“妻主,你说这话是承认了昨晚这院里有其他人了?”
白然瞳孔放大,抬起头来,难道她昨晚真的做了错事?这是谁?难道真的是落公子的衣服吗?
陆昭看她惊慌的样子,笑了笑安慰道,“妻主,您作为白相府的大小姐,有那三夫四侍很正常,侍身也不是那般不识大体之人,愿意为妻主迎进新人,多一个人为妻主开枝散叶那是好事,所以妻主不必慌乱。”
此话让白然怔了怔,他这话是何意,让她娶了落眠眠?
不可!落公子非她可以冒犯的。
“夫人,此事事关重大,先不提昨晚是否真的发生了什么,就落公子,我是绝不能娶的。”
陆昭微微皱眉,“妻主,名节对于男子而言何等重要,既然您与他发生了此种事情,那么理应对落公子负责不是么?还是说妻主在忌惮什么?”
白然自然是忌惮,忌惮落上一个与皇女抢男郎的名头,倘若此事成真那她又如何在朝中立足?文武百官会如何看她?女皇陛下又会如何看她?
但男子的名节的确重要,若真的因为她的一时冲动毁了他人名节,她也会愧疚终生。
“落公子现在何处?”白然问道。
“走了吧。”
白然皱紧眉头,在落眠眠和名声上做抉择,纠结一番,咬牙对陆昭说道,
“夫人,想来落公子现在应不太想见我,劳烦你去看看他,若事情真的发生了,我会对他负责的。”
陆昭一笑,福身一礼,“侍身知道了。”
随后,陆昭派人去打听落眠眠的下落,第二天,打听之人回来告诉他,落眠眠在裁缝铺做工,辰时上工,亥时下工,午时和酉时分别有半个时辰休息时间来用膳。
于是这一天,午时,陆昭去裁缝铺门口堵落眠眠,待见到他后,约他去了食楼雅间谈话。
落眠眠不知陆昭为何会突然找他,但想到前天晚上他和白然差点做成那事,心里有些慌。
他不知道是不是陆昭知道了这件事,然后今日来向他问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