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微妙转变,清了清嗓子,突然又问,“怎么,小六不是你女儿?”
皇贵卿:???
六皇女是养在杨贵卿那个贱人下的,当然不是他女儿,陛下这都能记岔?
但他作为后宫之主,后宫里后卿所出的皇女皇子都是他的孩子。
哎~
“是,六皇女天生聪慧,明事理懂规矩,能干孝顺,这护送物资的事儿定难不倒她,这过不了几日六皇女就能回宫复命了。”
“嗯,的确如此。”女皇点头,派去的人没有传回什么坏消息,想来应该顺利。
皇贵卿悄悄瘪嘴,陛下居然还应了,六皇女分明就是个什么都不会的草包,陛下真是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他之前说槐儿,陛下也没有像现在这样点头应声,实在气愤!
皇贵卿在心里发着牢骚,此刻女皇也收完了棋子,拿下了棋盘,在棋盘下,压着一封议谏文书。
他定睛瞧了瞧,好像是文武百官的联名上书,早立皇太女,方可固国安邦等等。
皇太女,陛下终于要立皇太女了吗。
皇贵卿眸子倏地闪过一道精光,这个位置它必须属于他皇贵卿之女——厌槐!
他想要出言问有关立皇太女事宜,但理智告诉他绝不能问,皇贵卿努力压抑着激动的心,他那手里的雪纺袖子,此刻被他攥得皱不拉几的。
但女皇的目的却恰巧在此,“既然被你看到了,不妨说说你心里是何人选?”
女皇这话说出来,让皇贵卿两只眼睛瞪得跟铜铃一般大,立皇太女这种大事是他该多嘴的吗,忙不迭站起来跪下了,
“陛下恕罪,臣侍不敢妄议朝政。”
女皇沉声一笑,“那你且说说你的六个女儿哪个女儿最得你心。”
皇贵卿听着眼珠子咕噜儿一转,这个时候说哪个肯定都不得好,除非能说到陛下心坎里去,可这圣意哪能让他轻易揣度。
不妨先做了端水大师,六碗水端平了,一来衬托自个儿贤惠大度对皇女们一视同仁,二来也不让除了槐儿以外的皇女趁机讨了圣心。
“陛下,臣侍觉得六位皇女皆十分聪明能干,孝顺贴心,没有好与不好之分,她们都是臣侍得心的孩子~”
女皇内心:听你瞎掰扯。
他为厌槐不知收买了多少人心,那朝堂里厌槐的呼声最高,还不是她这得意爹给她铺了条好路。
那些大臣每日上朝都不忘提一嘴立储事宜,大部分时间都在商讨此事,不是与她这个女皇商讨,而是各自商讨,七嘴八舌,叽叽喳喳的,烦都烦死了。
此刻,外头的嬷嬷进来了,她瞧见皇贵卿跪着顿时将身子又弯下去些,与女皇通报,
“大殿下求见。”
皇贵卿目光一亮,槐儿来了!好巧好巧!
女皇手一挥,传她觐见。
顺便也虚扶了一把皇贵卿,在女儿面前,跪着影响不好。
厌槐进来,见过礼后抬起头来,发现一张和蔼可亲的脸,她没有想到自己父卿也在,
一瞬间,那脸上一个好大的笑容。
皇贵卿看她满目和蔼,一个老父亲的模样,与女皇独自相处时完全换了一副状态,变得成熟稳重了。
厌槐心情激动过后,便开始与女皇谈起了她此次求见所为之事。
“母皇,儿臣有一要事想向母皇请旨。”
女皇点头,“说吧。”反正她也不是第一次请旨了,懂得都懂,应该又找到了某个机会要给自己这个老母亲“分忧解难”了。
“母皇,三年前的大案,儿臣突然有了眉目,还请母皇下旨,将三年前灭门大案的办案权全权交于儿臣,儿臣定不负所望,必将两件灭门惨案查得水落石出,给逝去冤魂一个交代。”
说起三年前灭门惨案,女皇立刻想起,程刘两大家族在同一夜间满门被灭,却至今没有抓到杀人凶手。
三年前旧案,搁置已久,要谈起来众人此生不忘,
但也确实时过许久,要不说也都真忘了。
此事十分重大,由于是江湖上杀手作案,杀手手法狠毒懂得善后,所以未能留下证据,只知杀手名讳,不知其真实身份。
这时过三年,这时候,竟有了眉目?为何觉着有些奇怪。
女皇虽心存疑虑,也不相信光靠厌槐便能查清事实,抓捕要犯,清理杀手窝点,但她既然请旨查案,按情按理也没有理由不准,
罢了,她们想闹便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