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明阳瞬间脸色一变，“又是她？！她为何成心要跟你过不去！”

“明阳，你先别生气，因为还有一件事，可能会让你更加生气。”海棠说道。

这话让明阳身子一紧，问道，“什么事？”

海棠轻咳了两声，朝着他笑了一笑，轻轻攥住了他的衣袖，靠过去轻声道，“我看到了她，她也看到了我，我的身份也已经被她知道了……”

说完海棠小心翼翼地瞄了明阳一眼，只见他眉头紧锁，不敢置信地转过头来盯着自己看，过了好一会才从口中挤出了几个字，

“那你怎么不杀了她？”

明阳声音低沉，眼神冷厉，吓得海棠身子一激灵，解释道，

“因为此处乃是皇宫，杀了皇女会更不好收场，不过你放心，她应该不敢把我的身份说出去。”

“夜墨你……”明阳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他高调行事就先不提了，老毛病了一时半会也改不了，可是高调到把自己的身份暴露给了别人，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是绝对不能泄露的吗？

黑叶，说出去可是会被人人喊杀的！

明阳于心中深深地叹了口气，看着竟会捅娄子的夜墨，无奈道，“此事我帮你摆平，你不必再管了。”

海棠一愣，“那我现在该做什么？”

“什么都别做，你就好好在这等白咒的消息吧！”说完明阳便转身走出了寝殿，留下海棠一个人轻笑了两声，躺回了床上，不禁想，

你要怎么给我摆平啊？厌栾哪有那么好对付。

翌日。

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清晨东边的云被早霞染成了红色，朝霞很美，但正所谓“朝霞不出门，暮霞行千里”，此寓天将降雨。

今早皇贵卿宫中，明阳没有去伺候，问了旁人，旁人不知，皇贵卿担心明阳又偷溜出宫，派人去明阳宫问，得到消息说他一早去了紫璇宫。

这让皇贵卿一惊，比他偷溜出宫去还要紧张。

今日是休沐日，女帝不早朝，一大早听说明阳宫主求见，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这一大早的，乔儿来做什么？

而明阳一进紫璇宫见着女皇，便直言他见到了那晚杀害两个宫人的凶手，此言让女皇不禁一震。

女帝莫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一脸严肃，分外坚定地跪在她面前的明阳，

“你当真看见了？”

明阳点头，“是，那晚儿臣恰好经过，亲眼看见了那凶手杀害两人并且逃离，儿臣之所以到现在才向母皇禀报，只因昨日被吓坏了，一天不敢出门，所以才拖到此刻告诉母皇。”

听着，女帝轻微叹了口气，声音慈祥地回他道，“乔儿，你可是要犯欺君之罪啊？”

明阳身子一震，攥紧了衣物，轻咽了一口唾沫，故作镇定，“儿臣不敢撒谎，的确是瞧见了，此人正是五皇妹厌栾，那晚她身着夜行衣，前后杀了二人便迅速翻跃宫墙逃出了宫外，儿臣不会看错的。”

女帝闻言，正在翻阅奏折的手顿了顿，稍稍抬眼瞥了眼明阳，再瞧了瞧身边伺候的嬷嬷，“你下去罢，顺便把门带上。”

嬷嬷也特别明事理，出了门除了把门带上之外，还让门口的人走远了些。

“你继续说，说说整件事情的经过。”

明阳微微抿了抿嘴唇，将晚上已经措好的词全都一字不落地向女皇阐述了一遍。

只是，他只字未提海棠，女皇问他除了看到厌栾，还有没有看到其他人，明阳也说了没有，他把两个宫人的死都算在了厌栾身上。

不过，他还是太单纯了些，明阳以为女帝只要信了他的话，便会按律处罚厌栾，可是女皇又怎会因为两个宫人，而去让自己的女儿偿命呢。

“厌栾的确无法无天了些，乔儿你可以下去了，朕会处理此事的。”

明阳咬唇，仿佛还有什么话要说。

女皇注意到，问，“还有其他事吗？”

“母皇……既然凶手已经明了，那永……”

一个“永”字，顿时让女皇抬头，正眼看向了明阳。

一不小心对视上了自己的母皇，明阳立刻低头并且闭上了嘴，不敢再把话说下去。

而女帝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永乐阁，明阳提及永乐阁，他这是在为永乐阁那位脱罪啊。

凶手很明显是两个人，可他却说成了全都是厌栾所为，将海棠置身事外，但海棠为凶手之一那是毋庸置疑的。

这么看来，明阳和海棠相识啊，且似乎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