眩神迷,神魂颠倒般向前一步步走去,他说:“大姐,您是附近的站街女吧,怎么扮成红姬的样子?”
他调笑着一步步走近,举起手想掀开红色的衣袖,看清红姬的真容。
忽然,红姬乌黑的嘴唇咧开,露出一丝狞笑。
在他觉得不妙之际,红姬的手臂已经蓦然举起,蓦地紧紧地扣住藤间雅贵的脖子,不顾藤间的挣扎,瞬间把他举得极高。
藤间惊骇之际,艰难地想要发出惨叫,声音却被逼在喉中。
“你不是问,我是谁吗?”红姬笑着说,容颜扭曲成一个怪物,然后回答了他的问题:“我就是幽御前。”
他伸出头,咬向男人的脖颈,犬齿缓缓伸出,化为垩白的獠牙,刺入男人的血管,大口大口地吸血。
男人疯狂捶打他的身躯,他却纹丝不动,发疯地咬着男人的每一寸肌肤,直到把他咬得伤痕累累,没有一寸好皮。
大口吸血的嘴唇渐渐离开脖颈,一丝人血蜿蜒自唇角流下,看上去有说不尽的狰狞。
当藤间的尸体再不中挣扎后,他轻缓把尸体丢在地上,长袖衣褶渐渐合起。血缓缓从尸体身上各处流出,把整片青砖巷浸在一片暗红的血色中。
他只是低头望着男人,咧开嘴冷笑,“渣滓。”
云厝川是个高死亡率的城市。
那些黑暗里的游鱼们,趁着天幕黑暗,就会出来作祟。很少有人愿意走夜路,因为,随时有被杀的危险。那些本土或者宇宙来的怪物们,不受人类法律的束缚。一些妖魔为了纯粹的杀欲而杀戮着,如幽御前。
在都市夜传说中,他是最猖獗的杀人魔,在黑夜里复活,畅饮人的血肉。
“幽御前么?真是个适合我的名字啊。”
他仰起头,笑容愈发疯狂,眼中尽是仇恨被满足的快意。
接着他猝然转身,紧紧盯视黑暗。
是错觉么?黑暗中,仿佛有一对眼睛,在望着自己。
一只拖着蓝色星芒的蜻蜓,翕动透明的翅膀,轻飘飘从他身侧飞过。
他却并未注意到,只是仔细地盯着那片黑暗,然而视线不知为何却有些模糊,只能隐约看到,那里被黑夜掩盖,像是空无一人的样子——也许是自己多心了。
幽御前半隐藏在黑暗中,仿佛,也被同化为黑暗一般。“歌舞伎町,蓝眼察觉到有异常生物出没,也许是幽御前。”
循着这样的警告,凑舜快速穿梭在城市的夜色中,向歌舞伎町奔去。
蓝牙中央的小灯闪着蓝色的光,一道虚无的蓝色屏幕在他眼前展开,上面的地图上指示着他目标的方向。在那里,一个诡异的红点在地图上闪烁着。
雨又开始淅淅沥沥地落下了,在他极速的奔行中,很快变得越来越急,越来越大。
等他到达时,已经大雨如注,几乎打湿了他的肩头,他等不及打伞,第一眼便见红色的液体蜿蜒自巷口处流出,一具尸体,死气沉沉地倒在黑暗里。
雨下得愈发大了,落雨声铺天盖地,沾湿了他的眼眸。视线稍微有些模糊,也许是眼前雨帘的缘故吧。
“又晚了吗?”有一瞬间他默默地想。
大红色的影子,在巷子中一闪而逝,那一瞥让大红的和服映在他眼中,如爆出血一样的花。
“不,还没晚。”
一瞬间,凑舜立即极快地奔入巷子,追向那个逝去的红色身影。
幽蓝色的蜻蜓,围着流血的尸体转了几圈后,也翩翩随着凑舜向远处飞去。
那一片血红极为诡异地极速闪逝着。
遥遥望见巷口的方向,虽然下了大雨,然而街道上的人群并没有减少太多,许多人举着伞漫游。
一阵红影刮过,幽御前冲出巷口,如牛毛入海般融入人群,再也不见。
凑舜在巷口处停下脚步,眼神定格在巷对面的那处影院,他似乎望见幽御前进入了那里。
他一步步走进那个影院。此时他早已被淋湿,影院门口有很多避雨的人,他顶着一张平凡到模糊的脸,并不招惹人的目光,于是他无声无息地潜入了影院中。
影院里漆黑一片,舞台上,一些歌舞伎人表演着传统的歌舞伎。
凑舜夜视可以媲美猫头鹰的目光逡巡在人群中,但无论他怎么找,都找不到身穿那种红衣的女人。
舞台上红姬的身姿在舞台上,以婉转的腔调来念谣,演绎着被武士拯救的公主。
当红姬举袖,掩着半张脸,露出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