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拿着手枪,警惕地巡逻。
吉永和哉的眼睛扫视空无一人的楼顶,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防弹衣,谨慎地躲在保镖群中,以保自己不受伤害。
深秋的天幕,暗得很快,没有几分钟时间,太阳便收敛了地平线上的最后一束光。
天色十分暗沉,幽御前仍未现身,凉风习习,吹在面上,有些凉爽,有些安逸,让他几乎要忘记,夜晚是幽御前的舞台。
异变,发在这一瞬间。
一个黑衣大汉忽然闷哼一声,轰然倒地,血从被咬穿的颈口流出,他抽搐几下,当场死亡。紧接着,第二个黑衣壮汉猛然瞠大双眼望着前方,瞬间颈部鲜血飞溅,有人咬断了他的颈项,他只来得及说了句:“你……”就同样轰然倒地。
第三个……第四个……
眨眼之间,外层防护圈便完全瓦解。
幽御前的屠戮,现在才真正开始,他如黑影般穿梭在夜色里,无形而危险。当他杀死最后一个保镖时,血已经染红的白色的墙壁,红色的液体流满天台,四处是血腥味。
幽御前站在吉永和哉面前,深深地嗅着腥甜的空气,诡异地咧嘴,仿佛餍足般,用乌黑的舌头舔了一下自己深红的嘴唇。
白衣少年疾步前追,却被对吉永投以看热闹式目光的人山人海挤向门口。
等他辛苦地冲出包围圈,站在通向天台的楼梯前时,一位侍应生服饰的男子挡在他的面前。
“先生,要不要一杯红酒?”男子彬彬有礼,他的右手端着盘子,盘子上是数杯红酒。酒液微微摇动,他却稳稳地端着,应该是做得已经熟练了。
“让开。”凑舜抬步想要绕过男侍应生。
男侍应生端的盘子却忽然倾泻,盘上红酒倾倒,数杯红色的液体向凑舜泼去。
一阵哗啦啦的声音,数杯红酒当场泼下,无数杯子掉落发出破碎的声音,玻璃的碎片掉了一地。凑舜迅速躲开,没有被洒到。
“对不起,对不起……”男侍应生一怔,然后惊慌地鞠躬,自责地道歉,“我马上收拾一下。”
这样道歉很多次后,他才蹲下身,想要处理这场狼狈,速度迟缓得令凑舜有些不耐烦。
妈妈桑小跑过来,她一边连声道歉,一边斥责男侍应生:“你也不是新人了,怎么可以犯这种错误?我知道千代小姐的辞职让你有些失魂落魄,但这不代表你能工作这么不认真!”
妈妈桑厉斥着男侍应生的不小心,男侍应生似乎也有些惭愧,一直低着头。
男侍应生畏畏缩缩的低着头缩着身体,不敢看任何人,低着头诚惶诚恐地鞠躬,承受着妈妈桑的训斥,“是……是……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我保证不会再犯错了……”
妈妈桑似乎有些厌烦了对他的训斥,说:“不必说了,你明天不用来上班了。”
他猛然抬头,他知道他已经失去了自己的好不容易找来的工作。
他的眼神惨烈,但没有悔意,似乎这一切是值得的。他只能握紧了手,低低道一声:“是。”
凑舜有仔细盯着他,觉得有蹊跷,“你叫什么?”
男侍应生有些失魂落魄,他低着头,抱紧了盘子,良久,才小声说:“我姓信田。”
凑舜仔细地打量了他,然后若有所思地向天台奔去。
信田望着凑舜离开的方向,他的手指死死地扣紧了铁盘,眼神更是充满了恨意。
但凑舜被拖住的这几分钟里,血染满了天台的砖壁。
一场屠杀,需要多久?幽御前的行动证明,只需五分钟。
当他的牙齿咬断最后一个彪形大汉的颈项时,吉永绝望地瘫倒在角落里,惊恐地望着满地蔓延的血水,以及矗立在红色血海中,穿着大红和服的红姬。他不是没想过逃走,但他无处可逃。这栋楼太高,跳下去会粉身碎骨的。
他原本狠厉的眼睛里,充满了痛悔和恐惧,他眼泪从眼睛和鼻子里喷出,反反复复地说:
“我错了,求求你,放过我……我错了,我错了,求求你,放过我,放过我吧……”
幽御前踏着血,缓步走到他面前,冷冷望着他,眼神中是仇恨的光,他冷笑一声,用沙哑的声音道:“可你不是也没有放过那人吗?”
下一刻,他提起吉永和哉的领子。
乌黑的牙齿伸出尖锐的獠牙,深深刺入吉永的颈项大动脉,大口地吸食他的血液。
吉永和哉惊恐地尖叫,四肢抽搐着,然后随着失血过多,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