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指挥官作出这样一个决定,也是很艰难的。”
“可是信宏却无法接受。在太阳学园长大的他对同是孤儿的人质们有着同病相怜的感情,他下不去手。信宏想要说服指挥官撤销命令却遭到了拒绝,情急之下竟挟持了指挥官以此威胁。”
“然后呢?指挥官撤销命令了吗?”
石田摇了摇头:“没有。指挥官坚持原来的决定,并告诉大家不要管他的安危,以消灭敌人为重。可大家仍然在乎指挥官的生命安全,没有听从他的命令。双方就这样僵持起来。但是时间拖得越久,越容易发生变故。他们知道我是信宏的上级,所以把我找去与他谈判。”
“我们制定了一个计划——欺骗信宏,说是得到了更高一级的长官的首肯,只消灭外星侵略者,全力保护人质的生命安全。由于我平时对信宏很照顾,他一直心存感激,所以对我说的话没有丝毫怀疑,释放了指挥官并自愿被捕。”
石田闭起眼睛,表情变得异常痛苦:“我永远都忘不了信宏得知真相后的神情。他狠狠地盯着我,大喊着‘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不去救救那些可怜的孩子’。我无言以对,看着他被人押走。那时候,当真觉得自己罪孽深重……”
铃川安慰道:“这并不是副队长的错。无论是信宏先生还是副队长,大家都有各自的立场,有些事都是不得已而为之,大家都不是坏人。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萨洛梅星人,如果没有它出现,之后的所有事都不会发生!”
“铃川,谢谢了……”石田默默地回应。
铃川淡淡一笑,很是清甜,令石田的心情释然了不少。
“后来怎样了?”铃川问道。
“信宏被带走以后,大部队冲进了孤儿院内。情况跟指挥官预想的一样,孤儿院的师生们都感染了病毒,为时已晚,不得已只能将他们全部杀死。萨洛梅星人因之前受了重伤,加之仓皇逃跑导致伤势加重,已经动弹不得,被轻松消灭,尸体被运走变成了研究材料。”
铃川难过地说道:“孤儿院的所有人还是没能生还……”
“不,不是所有人!”石田突然否定,“事后在对孤儿院进行搜索的时候,我们在一个放衣服的木箱子里找到一个昏迷的男童。他大概是为了防止被萨洛梅星人发现才躲在那里的吧。但更重要的是,那孩子看起来很正常,似乎没有感染病毒的样子,或者感染了只是还没发作。我们把这件事报告了指挥官,指挥官犹豫再三,最后决定把孩子送去急救,赌一赌运气。”
“那男孩后来怎样了?”
“听说是得救了,他被救护车带走以后我便再没见过。那孩子什么名字,多大年纪,我都不知道。他当时应该不到10岁,现在也是快20岁的小伙子了吧。”
“那信宏先生呢?”
“信宏上了军事法庭。以违反军令、挟持长官、延误重要行动等罪名被判处极刑,在第二年被秘密处决了,连遗体都没有送回来。”石田的话语中充满了无尽的悲痛。“我把他的死讯告知了太阳学园的众人,并欺骗他们说信宏是在与外星人的战斗中牺牲了。丰子老师和春奈老师都哭了,为了纪念他而在这里立了一个灵位,同时也把他作为教育孩子的榜样……”
铃川走到村山信宏的灵位前,双手合十,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然后说:“那个在木箱中被发现的孩子,指挥官最后会同意将他送医,我觉得是信宏先生的行为触动了他。若信宏先生在天有灵,也能安息了。”
&nb.o.正式建立后,我提出了申请,要求调至强袭队工作。我希望能尽自己所能保护更多的人免受危险,也算是完成信宏的心愿吧。”
&nb.o.的人或多或少都存有保护他人的想法吧。”铃川说道。
“铃川。你老实告诉我,对于秋元总督对你做的事,你有没有怨恨?”
铃川迟疑片刻,说道:“要说一点儿也没有,那是骗人的。不过我是一个不爱记仇的人,那些已经过去的事,我也不想再去追究了。”她说话的时候脸上洋溢着笑容,石田能感受到那笑容之下的真实。
“铃川,你真是一个善良的女孩。其实,当我得知你会被驱除出a.e.c.o.的时候,心里是有些高兴的。我一直认为强袭队的工作不适合女性,并不是存有歧视。女孩子应该找一份稳当的工作,找一个爱自己的男人,相夫教子,幸福快乐地度过一生。上战场厮杀这种活还是男人来干比较好。现在看到你过的很好,我也就满足了。”
石田看了看时间:“差不过该回基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