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赢不了！”大介咬着牙说道，“敌人太多了……光靠他一个人的话……”

“第三小队，支援高斯！”身边，孤门一辉拿起对讲机大吼，“分为两个纵队！第一纵队先上，火力压制爱迪和杰克！第二纵队待命！”

天空中，猛然响起了更加低沉而剧烈的轰鸣声。数十架大型的飞艇出现在了空中，几乎将太阳都遮盖住。其中一半的飞艇分散开来，在离地面大约两百米的高度摆开阵型。每架飞艇底部，都有一架巨型的机枪。“扫射！”随着孤门一辉一声令下，所有的机枪口都疯狂地喷射出炽热的火舌！那机枪里打出的根本不是普通的子弹，而是连怪兽那样坚硬的皮肤都可以随意洞穿的激光弹！

光弹像雨点一样落了下去，完全覆盖了杰克和爱迪所在的区域。两位巨人完全没有防备，只能举起双臂护住头部，任由子弹轰击在自己的身上，炸出一片片的火花！另一边，地面上残留的部队也开始对佐菲等巨人进行火力压制，密集的炮火让诸神们腾不出手来，无法像刚才那样直接用光线把战斗机毁灭。大介不得不佩服孤门一辉的指挥才能，那些战斗机所处的位置，刚好在巨人无法直接触碰到、只能依靠光线来进行攻击的高度。这样一来，第三小队的军人就可以安心地——

心中刚刚安下心来的下一秒，大介的目光就凝固了。之前一直沉默不语的赛罗奥特曼突然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怒吼，他一跃而起，手中仍然握着刚才释放出去的头标。巨人们的弹跳力已经超出了大介所能想象的极限，他眼睁睁地看着赛罗从地面向上跳跃了近百米，已经到了能够接触到战斗机的高度。赛罗双手一摆，两个头表旋转着飞出，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完全无视自然运动规律的弧线，将一架架战斗机瞬间切割成碎片，冒着浓烟向下坠落。与此同时，赛罗右手放在头顶，绿色的细线，从他的头部发射出来！

良久的沉默。最终，雷深深地叹了口气。“果然……你们都什么也不懂，什么也理解不了。和你们交流，纯粹就是白费力气。你们和光之国的那群老古董一点区别都没有，只是走了两个极端而已。”他抬起头，凝视着真角大古的双眼，冷冷地说道：“我用两个小队的人的死来逼你们出现……是否需要用更多的人的死来逼你们出手，就要看你们自己了。你也知道的吧。光凭人类的力量，是不可能打赢警备队的。人类的希望……还是寄托在你们身上。”他低下头，冷笑了一声，“真是讽刺啊……到头来，人类还是要依靠‘光之巨人’啊。”

“你以为我们会为你而战吗？雷？”飞鸟信啐了一口，“别做梦了。你的复仇计划已经害死了多少人……我不会再助纣为虐。”

雷不以为意，招呼孤门一辉把对讲机递给自己。“你们不会为我而战……但你们会为人类而战。”他把对讲机贴近自己的脸，“接下来我会命令第三小队剩下的一半也出动……一共是三百二十人。当然，他们也一定会被诸神毁灭。——如果你和大古依旧按兵不动的话。”

那一刻，大介终于明白之前那些自杀式的攻击究竟是为了什么。他看见飞鸟信和真角大古的额头都是青筋暴起，握紧双拳，却毫无办法。“你这混蛋……你疯了吗……”飞鸟信咬牙切齿地说道。

雷轻轻地摇了摇头，“不……我这是为了整个人类的未来啊。”

战场上，已经到处都是倒塌的楼房，和燃烧着的火焰。半座东京市都已经陷入了火海。大介看到街道上那些惊慌失措打算逃命的士兵，和在诸神的攻击下侥幸地存活了下来，却被倒塌的房屋墙壁压住双腿无法动弹，只能躺在地上不停哀嚎着的不幸者。

尽管已经倾尽了全力，但高斯奥特曼还是被爱迪奥特曼架住双臂，杰克奥特曼拿起长矛，一次一次用力地戳在高斯的胸口。大介看到了，高斯奥特曼胸前的指示灯，由清澈的蓝色，变成了闪烁着的红色。

大介看到了昨天晚上的那个酒馆老板，他从避难屋里冲出来，跪在地上，仰面朝天，双手合十放在胸前，似乎在祈求着诸神的宽恕。“这就是……诸神间的战斗啊。”石田大介喃喃说道。短短几个月以来，他的生活发生了怎样的剧变呢？从一开始对诸神极端的向往和敬畏，到现在面对着十多位真正的巨人，心中却已经彻底麻木，甚至连一声赞叹都发不出来。

自己坚持了半生的信仰，究竟算得了什么呢？母亲直到临死之前，都坚信着，光之巨人一定会重新回到地球，把人类从地狱中拯救。现在诸神们确实降临了，可他们带来了什么？只有绝望，孤独，和毁灭。如果那传说中守护着地球的奥特曼们真的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