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其间也回过北京,只是这人的行踪不定,再多的信息他们也查不出来。
鲁齐看了看他的表弟,“方家不是只有五少帅没结婚么。郑家嘛,郑家嫡长女今年17岁,二房庶出的次女今年16岁,照说都小了点。”
于进说:“郑宝安和方督军,一个是商人,一个是政客,都擅长玩些虚虚实实的把戏……”
因为那批军火的障眼法——金昆廷并不采纳情报线上的这个解释,“郑家和方家已经联过一次姻,如果说为了互相牵制对方而联姻,我看大可不必,方督军和郑宝安早就牢牢的捆绑在一起,他们在宝安,一个主管军政,一个是最大的财阀——除非是方承越看上了郑家其中一个千金。”
“方五今天夏天去过一次美国,上个月初从上海坐邮轮去了纽约——这么说,是方五和郑家二小姐,她去美国那年11岁,既然是远房表亲,方五当时也在那边上军校,肯定是对她要多加照顾,日久生情也未可知。”
“方承越在伦敦,来了一个多星期了。”金昆廷扫了鲁齐一眼,反驳道,“他和郑家二小姐在美国并没见过几次面。”
“难道是郑家大小姐,不可能!”于进说,“她从悉尼搬到上海那年,方五出洋留学,两年多前她来伦敦之后,方五学成归国。”他的口气有点酸,这两年多来,他看着方家的势力越发壮大,反观自家……人比人,真是能气死人。
“于君见过郑大小姐?”金昆廷本来不想多谈此事,但瞧着于进神色有异,倒叫他有些纳闷,同时也引起他的警惕。
“也不能说认识,上海那时候是家父的辖区——”于进忽然变得吞吞吐吐,说不下去的样子。
“于督军那时候财政吃紧,想借郑宝安的银行发行债券,结果碰了一鼻子灰……那次的绑架如果得手了,可谓完美——本来已经得手了,不过后来老六临时决定放手。”鲁齐代于进解释,说完还笑着问他:“是吧?老六!别不好意思,我听老二说的。”
于进没承认,也没否认,想制止鲁齐说下去,迎上金昆廷劈面而来的阴冷目光,一时有些吃不准这眼神,竟愣了愣。
金昆廷的目光并没在于进脸上停留,只见他又把头转向鲁齐。
金昆廷的语气淡淡的,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神态,“说来听听,我想知道详细情况,情报不全,怒我帮不到你们。”
“郑家大小姐来伦敦前,于家和中原的高家联合设计对郑宝安的家属下手,他们蓄谋了好久,郑宝安那时候把精力全放在宝安,他和方督军正在联手把宝安打造成全国的另一个自治区,方督军的势力也从上海撤的七七八八了。老六寻到一个极好的下手机会。”鲁齐说的有声有色,“我们魅力无穷的六少帅勾搭上了圣玛丽医院庄逊医生的助理张至美,无意中得知庄逊医生给医科学生在手术室讲授人体解剖课的时候,偶尔也会让郑大小姐去旁听……那天老六自导自演的叫下属弄伤了自个,算好时间去圣玛丽医院急救,庄逊医生要给他缝针,临时取消了那晚的授课,张小姐故意没通知郑家,把她引了过去……”
讲到重点时,鲁齐停了一停,金昆廷在聆神听着,见他停了下来,漂亮的眉头皱了起来,有些不耐烦。
鲁齐习惯了金昆廷的怪脾气,接着讲下去,“后来,郑小姐闯进老六的病房,他在病房里同另一拨人打了起来,没想到郑大小姐来了个英雄救美,竟然开枪打伤了老六的一个副官,她哪里知道他们是一伙的。啧啧,这双簧弹!”鲁齐的这一段没说实话,当时郑征西打伤的是前来截胡的于家四少帅于夏的副官。
鲁齐只是不想让金昆廷知道于家兄弟之间的勾心斗角。
金昆廷一言不发,等着下文。
鲁齐继续说,“老六本来已经借着要逃离追杀他的人,把郑小姐当成人质押着顺利出了医院,接应的车子也等在外面,但是老六起了怜香惜玉,竟然临时收手,把郑小姐放了。”
“老六,给我们说说看,当时你为什么要收手,就因为她为救你拨枪伤人。该不是看上人家了吧,是想放长线钓大鱼、还是那啥——不过如意算盘没打响,郑小姐很快就随母亲来到伦敦。”
于进看了看嘴欠的表哥,把这桩陈年旧事捅出来——还是在一个他刚认识的人面前。
从他们的情报上来看,目前金昆廷和国内各方势力暂时还没有接触,但他已经整装待发……老爷子竟然对这样一副长相的人求贤若渴,不知道目睹过他的尊容后,还会不会放心让他挑大梁。
于进打死也想不到的是,与其置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