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文清感觉自己的下巴几乎已经麻木。
寒沉之用的力气很大,似要将她的下巴捏碎一般。
她还是头一次知道,原来他凶起来时是这样的。以前的她,从来不知道他这样的一面……
这一次,她终于知道了。
男人眼底的厌恶,如果可以实体化,恐怕她此时早已死了。
夏文清艰难地从口中挤出来一句话:“你先放开我……”
寒沉之冷嗤一声,松开自己的手。
他松开的瞬间,夏文清身体没有了支撑点,直接摔到了沙发上。
顿时,脑袋一阵金星晕眩。
她扶着自己的前额,缓了好一会儿后,才慢慢地开口。
“陈平购置的那块地皮,要建新的商品房。”夏文清声音里夹杂着一丝惶恐。
她担心自己说出来之后,寒沉之对自己的厌恶更深。
男人轻嗤一声:“与你有什么关系?”
夏文清轻抿了一下红唇。
她的唇上,都是她刚才抵抗留下的牙齿印,有的地方甚至被咬破了皮。
“那里埋葬着……秦芜母亲的尸体。”夏文清哑着嗓子,艰难地说出这句话。
她多想说,那里埋葬的人,是自己的母亲。
但是她不能说。
她现在不是秦芜。
她是夏文清。
刚才周身散发出暴虐气息的寒沉之,挺俊的身形瞬间僵住。
她刚才说什么?
男人漆黑的瞳仁,瞬间收缩。
秦芜的母亲……在那里。
一贯冷静自持的男人,此时面色僵硬。
很快,他收敛眉心,垂眸望着沙发上狼狈的夏文清。
“你怎么知道的?”他问。
夏文清扯出一丝自嘲的笑容:“我确实知道,但是我不能告诉你原因。”
寒沉之冷笑:“猫哭耗子假慈悲,你与秦芜有什么交情,会为了她母亲的事奔跑?”
男人的话,将夏文清彻底问住。
是啊,现在的她与秦芜没有任何关系。
为什么会为了一个毫无关系的女人,冒着被强.暴的风险来求陈平?
夏文清一时之间,哑口无言。
她无力地垂下头,脆弱地望着地板。
“随你相不相信吧,我没有骗你。”
寒沉之漆黑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探究,他越来越看不透眼前的夏文清。
无论是她的所作所为,还是她说的话。
寒沉之转过身,望着依旧跪在地上的陈平,薄唇轻启:“刚才的话你听到了。”
陈平局促地点头:“听到了,寒少。”
“你拍下的那块地皮,葬着我故人的母亲。整个项目废了吧,不许再建造任何房地产项目。。”
寒沉之话音平静,不带一丝感情。
如果夏文清说的是真的,陈平购置的城郊地皮葬着秦芜的母亲,他有责任与义务让施工项目停止。
跪在地上的人一听时间有转机,立即点头道:“好的,寒总!”
只要他还能在a市,一切都不是问题。
如果得罪寒沉之,被赶出a市,那才是得不偿失!
他所有的资产都付之一炬。
寒沉之垂眸,声音冰冷:“具体情况联系我的秘书。”
冷峻的男人留下这句话后,再也不给陈平一个眼神。
他在夏文清面前站定,冷漠厌恶地看着她:“起来,回去了。”
说完,寒沉之甚至懒得等她,快步地离开.包间。
夏文清艰难地从沙发上起身,她身上还披着他的西装。
刚才陈平对她施暴的途中,她一不小心扭到了脚。
此时踩着高跟鞋,只要一碰地面,脚腕就疼的要死。
夏文清的眼眶,瞬间红了。
她咬破自己的嘴唇,扶着墙,一小步一小步朝门口走去。
等到夏文清离开私人会所时,寒沉之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他斜斜地靠在车上,冷淡地瞥了一眼女人,毫不留情地上车,只给她留了一个车门。
*
黑色的迈巴赫,在别墅车库内停下。
寒沉之下车,离开前给夏文清留下了一句冷酷无情的话:“回去我们要好好谈谈了,寒太太。”
言毕,他毫不留情地转身。
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