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沉之冷嗤,没有理会,端起酒杯,仰头喝了一口酒。
陈晟:“万一嫂子再出了什么事,你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
寒沉之抬起眸,斜了陈晟一眼。
“我准备和她离婚,之后她怎么样和我有什么关系?”
寒沉之说着,一杯接一杯喝着。
他全然不顾朋友的劝告。
只能凭借酒精来消除胸中的烦闷。
夏文清走到酒吧门口。
刚才的侍者认出了她。
“寒太太,您要离开了吗?”
夏文清转过身,看了侍者一眼。
侍者一惊。
寒太太这是哭了啊?
他突然感觉自己好像捕捉到了豪门的八卦消息。
寒太太和寒少这是吵架了吧?
夏文清抿着唇,没有心思理会侍者的搭讪,快步离开酒吧。
刚离开酒吧,外面寒冷的风,顿时吹散了夏文清的委屈。
她突然不知道,这么大的一个城市,她应该去哪里。
她还可以去哪里。
夏文清拎着包,委屈地走到了不远处的一个座椅上。
旁边的雪还没有化,特别冷。
夏文清就那样坐下来。
她有些呆呆地望着自己手上的婚戒。
眼泪一滴一滴没有出息的落了下来。
好难受。
好委屈。
夏文清只要想到刚才的那一幕幕,寒沉之残忍的话,他身边的女人,都让她感觉自己的心已经彻底碎了。
眼泪落到手背上,好冷。
夏文清从包里拿出纸巾,缓缓地擦擦眼角。
她和寒沉之这就算是有缘无分吧。
上一辈子,因为周华健,她看走了眼,错过了寒沉之。
而这一辈子,又因为詹淮风,她再次和寒沉之走向了不同的路。
夏文清缓缓地将头埋到自己的怀里。
她委屈地哭出了声。
她做错了什么。
为什么总是她会遇到这些事!
一个女人,就坐在雪地里,无声的哭泣。
偶尔有路人路过,看到夏文清坐在这里哭,都以为这就是一个失恋的女人。
有些路人指指点点。
有些甚至还丢了一点钱给她。
“给钱干什么。”有人拦下自己的朋友:“你没看到她身上的包和首饰吗?都是大牌奢侈品,才不缺钱。”
“走了走了,估计是和自己金主吵架了。”
夏文清充耳不闻。
她哭到最后,感觉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天上开始下起了雨。
冰冷的雨,一滴一滴落在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