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气场给人带来一种压迫感,草木皆伏,小女孩瑟缩着往半兽人的翅膀下躲去,只是露出半张脸来。
“嘎嘎嘎。”半兽人张开翅膀,一双眼睛露出攻击性的目光。
那男子意味深长地看着眼前的两个人,戴着面具的眼睛中微微泛出红色,他眨了一下眼睛,长长的睫毛扑倒在褐色的面具上,褐色的面具不知是什么材质做的,像是精致的花纹又像是盘根错节的老树根,细软的树枝如一棵藤蔓攀爬在高挺的鼻子上方直至眼角。
凝视了一会儿,男子露出不明意味的笑声“哈。”
“嘎嘎。”半兽人叫了连声,左脚上前了一步,做出攻击姿势,右脚后退了一步,心中又有些谨慎小心。
男子微微开口,棱角分明的下巴一动一动,嘴巴一张一合着。
半兽人向左歪了歪脑袋,瞪大着眼睛,又向右歪了歪脑袋,眨了眨眼睛,好奇又谨慎地看着眼前的这个人。
“原来你是这么饿笨啊,真是高估了你,好吧。”男子长长的眼尾勾勒出笑意,他向前走近一步,兴许是由于之前村民的阴影,被打怕了,半兽人往后退了一步,男子又靠近一点,半兽人则又退后一步。男子这算是看出来了,他们这是在怕他。
男子不再往前,他将目光落在半兽人翅膀下的小女孩身上,眼尾的笑意逐渐收起,他伸手抚摸了下脸上的面具,小女孩的拖在地上的长发微动,一阵风袭来,竟吹开了面具上那株藤蔓上的花骨朵,在那男子的眼角竟生生长出了一朵白色的花来。
男子突然捂住胸口,弓着身子,露出难受的神情来。他转过身,手慢慢抚上眼尾的那朵白花,白花的根部连着面具,而面具的根部则生生地嵌在肉里面,像是在滋养着遮住藤蔓似的面具。
白花绽放的同时,他身体表面的血丝如同花朵的茎叶般凸起在皮肤表层,这些血丝的一端连结在这朵白花上,另一端则是隐入衣服之中。男子拎了拎颈口,低头向里面看了看,胸前也已经布满了红色的血丝,突然感到心脏一阵猛烈的疼痛,他知道血丝的另一头则是心。
皮肤表面的血丝越发的深,他感受到心有一种抽离般的疼痛感,眼角的那一朵白花得到了他的血滋养般,愈发的红艳。他呼吸开始有些急促,有一瞬间几乎喘不过气来,他一只手抚上旁边的一棵大树,胸口的剧烈疼痛让他的五指深深地嵌入了树中,一棵成人般粗细的大树竟硬生生地给他捏断了,“砰”的一声倒在地上,这让半兽人吓得直起了眼睛,一动都不敢动。
慢慢的,男子的呼吸平稳下来,胸口的的疼痛逐渐减轻,而此时眼尾的白花在他血的滋养下成了一朵深红色的血花,他定了定神,双手在眼角清风带面的一拂,眼尾绽开的血花顿时慢慢隐入血肉之中,最终以一个花形的图案附着在皮肤上。
他直了直身,对着两人一笑,“不碍事。”目光却落在小女孩的脸上,只见她原本惨白的面孔这时却多了一丝血色,并且红润了起来,她缩在半兽人的翅膀下面,虽看不清她的面部表情,但是从她身体瑟缩着,紧紧抓着半兽人的翅膀的状态来看,也是相当地怕自己这个不速之客。
“我叫夙白阙。”他边说边向二人走近,所到之处确是落地无声,只有风在身边拂过,声音异常温柔好听。
半兽人与小女孩依旧很是害怕,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两步,这让夙白阙的靠近白白费了功夫,索性他也不再动了,白影一闪,整个人一下子从地上跃到了树上,顺便找了一个牢靠的树枝,顺势躺了下来。
半兽人脑袋左右摇摆着,心想着:人怎么忽地不见了,他原地转了一个圈,也没找到。直至树上传来一个声音:“在上面呢,呆瓜!”
半兽人寻声望去,果然在树上面发现了那个白衣男子,冲他“嘎嘎”地叫了几声,发现他没什么反应,就没再搭理这个在他看来很怪的人了。他和小女孩往前走去,试图想要摆脱掉他,但是发现无论他们走到哪里,那个白影就像天上的月亮般,走到哪里跟到哪里。
半兽人有些生气,突然他想到了一个办法。他走了没几步,停了下来,找了块草比较茂密的地方歇了了下来。他百无聊赖地随势坐在草地上,表面上一副轻松的样子,一会儿啄啄自己的左翅膀,一会儿啄啄自己的右翅膀,眼睛却时刻紧盯着树上那抹白影。
过了半柱香的时间,他看到树上那人已经好久没有动了,估摸着应该是睡着了。他悄悄地起身,看到旁边的小女孩坐在地上,同时转过头来定定地看向他,他动了动翅膀,用翅膀揽起小女孩,把腿就跑,不知跑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