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巍不知道林轻语是以怎样的心境说出那句话，他不知道她过去经历过什么，但凡智力正常的人都能看出来这是一个有故事的女人。

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也许她根本就不要安慰。

“不好意思，让你看笑话了。”林轻语的神色很快恢复如常。

“没有，我觉得你说的挺好。”

林轻语噗嗤一下就笑了，“臭弟弟，大学都没毕业，懂什么？”

现在二人之间的氛围很像是《喜剧之王》，就差秦巍说一句“我养你”了。

“好了，你先回去吧，我这还得赶紧琢磨怎么给你挣钱娶媳妇儿呢。”

“好吧，那我回去上课了。”

“再见，有空常来啊，姐姐请你喝奶！”

正要出门的秦巍听了这话脚下一滑，差点摔倒，这女人，真的是……难以形容！

……

之后的一个月，秦巍时而去学校上上课，时而跟陈文月约约会，时而去种种地卖点水果，偶尔也会去林轻语那儿接受调戏，日子过得很是惬意。

在天庭——别墅两点一线的生活中，秦巍一边收着垃圾，一边去师父扁鹊那里学习，现在在医术上算是小有所成。

也不知道是因为吃了瑶池蟠桃还是因为吃了仙丹，抑或是本就天资聪颖的缘故，秦巍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不只看完了《扁鹊内经》，还看完了《扁鹊外经》和《难经》。

今天，他又来到了百草谷请求扁鹊的指点。

秦巍的学习速度在扁鹊看来也是有些意外的，按照他的想法，秦巍一是年龄偏大，寻常学徒十岁之前就跟着师父打杂了，二是秦巍本身看起来资质就一般，他原以为秦巍真正理解这些东西怎么也得花个七八年的时间，没想到只一个月的时间就有所感悟，这让他对这个徒弟很是满意。

“你且说说，这一阵子的学习都有何感悟？”

“回师父的话，我觉得咱们行医最重要的就是实践，在实践中多总结。”

“哦？你且细细说来。”

“我觉得在治病这个问题上，经验很是重要，查探病情也要全面、细致，就像师父给我看的书里面写的，望、闻、问、切，四者缺一不可，这就跟我们现在看病检查X光、血常规、CT什么的先验一遍再说。”

扁鹊听了点点头，示意秦巍继续说。

“还有要重视疾病的预防，毕竟疾病种类太多，怪病也多，好多病找不到方法治疗。”

扁鹊满意地说道：“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能理解到这些，属实不错。不过这些还都是理论，真的能用到实践中，那你也就算出师了。”

他又补充了一句，“你现在嘛，还差得很远。”

此话一出，把秦巍的那点志得意满的小火苗瞬间给浇灭了，原来自己还差得远啊……

不过仔细想想就明白了，远的不说，就近的，哪个医生不得有个十几年临床经验才能独当一面，秦巍还是有点操之过急了。

拜别了师父，秦巍回到住处写好了“去腐生肌粉”的配方，邀功似的就去找林轻语了。

看着秦巍一脸“尽管拿去挥霍”的表情，又看了看配方上的药材，林轻语眉头紧蹙。

“你这海马、雪莲花都是论克卖的，还有这犀牛角，你不知道这是禁售的吗？最离谱的是龙涎香，你一个药材用这么名贵的香料做什么？”

秦巍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反正配方我给你了，东西你可以少放点嘛！”

“我们面向的是大众市场，放这么多名贵药材谁还买？”

林轻语白了他一眼，问道：“有替代品吗？”

“有是有，只是那样的话功效就降低了。”

“有功效就行，我们是卖化妆品，不是治病的，便宜大碗最好。”

“这……功效强一点，我们不是也好打开市场吗？”

“我们可以细分产品线，高端的用正品，中低端的用替代品，蚝油一年卖十几亿瓶，哪有那么多生蚝给你熬汁？还不都是调味料兑的？”

林轻语振振有辞，秦巍思考了一会儿，把配方上的几味药改成了常见的中草药。

再次拿起来看了一遍，林轻语满意地笑了，“这才对嘛！”

林轻语话音一落，秦巍的手机铃声便响了起来。

“喂？范总啊。”

“嗯，对。”

“应该是没事，好，我一会儿就过去。”

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