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套出更多的信息,却见那顾慎之眉头深锁,狐疑地打量自己:
“不对,你们大道学宫过了这么多年,难道都忘了我这号人了?”
沈长轩便道:“果真是顾公,久仰久仰!江州学社夫子沈长轩在此,向顾公问个好。嗯,这么多年,一直有闻顾公大名,却无缘相见,真是遗憾。”
顾慎之冷笑道:
“遗憾?你还遗憾!哼,要不是当年你们出卑鄙手段,顾某怎么会被困于此两百年?
“两百年,整整两百年,你知道这两百年我是怎么过的吗!”
果然不出所料,此人真的是被大道学宫困在地底的!
沈长轩微微眯起双眼,道:
“那都是两百年前的事情了,往日恩怨,都随流水而逝,就连学宫的夫子都换了几波了,顾公何必耿耿于怀?”
顾慎之闻言登时就怒了,喝道:
“耿耿于怀?换做是你,你能不介怀?”
他声如雷霆,震得沈长轩耳膜发疼,沈长轩勉强站定,也不免稍稍吸了口气。
‘此人修为甚是恐怖……’沈长轩心中惊惧万分,却保持表情不变,强装淡定。
顾慎之怒喝之后,表情稍稍缓和下来,见沈长轩巍然不动,也不由高看一眼:
“果然是大道学宫的夫子,面对顾某的威压也夷然不惧。嘿,比那些家伙要强很多。
“嘿嘿,就不知道你们大道学宫的大业到了哪种程度了,是不是和两百年前一样一筹莫展?”
大业?沈长轩稍稍睁大眼,直觉自己那瓷瓶和顾慎之口中所谓大道学宫的大业有莫大关联。
只是顾慎之并没有继续谈下去的意思,而他假扮大道学宫的夫子,亦不好开口询问,于是假装不甚在意:
“顾公,我大道学宫所求之事,轮不到顾公指摘。不过顾公若有更好建议,倒不妨告诉我。嗯,若是在理,我倒也不是不可以放顾公离开。”
他本意是骗顾慎之透露所谓大业的内情,谁知那顾慎之闻言后冷哼一声,竟一口回绝:
“原来你打的是这主意。
“哼,我顾慎之铁骨铮铮,何须你大道学宫放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