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情,当即定住心神,道:
“饶大夫子说得甚好,环环相扣,能自圆其说。不过,饶大夫子似乎搞错一件事情。
“或者说,故意让我搞错了一件事情。”
“嗯?”饶思远皱起眉头,“愿闻其详。”
沈长轩道:
“饶大夫子开门见山,直截了当提出这两百年来被顾慎之害死、炼化成恶灵的无辜生灵,让沈某一开始就怀疑顾慎之的是恶非善。
“饶大夫子的话术,妙也!”
饶思远下意识将羽扇放下,看沈长轩的眼神有了些微变化。
沈长轩继续说道:
“那我敢问饶大夫子,你们大道学宫既然知道顾慎之会作恶,为什么把他困在地底后就不闻不问?
“是你们根本不关心误入地下水道的无辜之人的死活,还是说这本来就是你们将他困在地底的目的?
“据我所知,炼魂、血祭之类的邪术,从来没有断绝过。”
他说到这里,想起澄江码头的惨案也涉及血祭,心中免不了暗暗喟叹。
“沈先生竟然能想到这种程度……果然我不该小看一位修为有成的高人。”饶思远打量沈长轩,感受他一身仙气,不由赞叹不已。
他身为江州学社的大夫子,很多时候都在言谈说教,嘴上功夫了得,自信坐而论道不输京城贡院的大儒。
没想到短短十几天时间,他接连两次在同一人身上讨不了便宜,其中一次甚至连还嘴之力都没有,仔细想来这在他几十年修行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这让他由衷对沈长轩另眼相看,暗暗感慨沈长轩不愧是隐世高人。
沈长轩坦然接受饶思远的夸赞,便欲继续问顾慎之被困真相,谁知饶思远似乎猜到他心思,说道:
“当年之事,说来复杂,沈先生若有兴趣,只消加入我大道学宫,我自细细同沈先生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