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人尚且还有三分火气儿,刘大花她们几个的话惹怒了李qiáng,让向来老实的他对着她们也没有什么好脸色。
“你们在胡说些什么?再胡乱说话,小心我对你们不客气!”
见李qiáng这个正主出来了,刘大花的眼睛眯了起来。
正好,这一次两口汤,把李qiáng也给收拾了,她今儿定要把李qiáng的名声搞臭,让他在这生产队里面没法做人,看他以后还怎么靠着他那木工手艺瞎嘚瑟。
不就是个破木匠么?有什么大不了的,她是瞧着他有点儿能耐,才去找他来教自己的宝贝孙孙的,可他倒好,居然敢拒绝她,那就别怪她对他不客气了。
其实往常刘大花说别人闲话,也不会像是今儿这样子联合着自己那三个好姐妹一起来,之所以这样,完全是为了报仇。
刘大花拢共生了六个儿子,除了最小的那两个儿子外,其他的几个儿子都结婚了,然而他们婆娘不争气,生的全都是丫头片子,好不容易得了一个孙子,刘大花自然是捧在手心里面当宝贝一样宠着。
去年开chūn儿的时候,刘大花的孙子也九岁了,给她生了这个宝贝孙子的三儿子求到了刘大花跟前,想让她跟李qiáng说说,让孩子去跟李qiáng学木匠。
村子里面谁不知李qiáng有本事儿?大家伙儿私下里都猜测过他赚的钱有多少,虽然没有猜出来他到底有多少家底,不过他的手艺能挣钱,这是大家公认的事情。
三儿子让刘大花去找李qiáng,想让自己儿子跟着李qiáng学手艺,以后也能挣大钱,为了这个宝贝孙子,刘大花跑去找了李qiáng,想让他收下自己的孙子,教他手艺。
哪知道这个向来老实的男人居然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她,说这手艺是李家家传的,不能教给外人。
刘大花怎么可能相信李qiáng的话?不过就是个木匠活儿而已,村里面哪个男人不会一点儿?找他不过是看得起他罢了,偏偏他还拿起乔来了。
刘大花也不想想,如果李qiáng的手艺不是独门的,他哪里能挣那么多钱?要是人人都会,那岂不是人人都挣钱了?
因为这件事情,刘大花跟李qiáng的梁子就这么结下来了,她心里面一直憋着一口气儿,想要好好收拾李qiáng一顿。
只是李qiáng在生产队的日子不长,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外面,让刘大花找不到机会,她心里面对李qiáng的憎恨一日多过一日,只要她抓到一点儿机会,绝对要把李qiáng狠狠地踩在泥里面,让他变成茅坑里面的蛆虫,再也翻不过身来。
这个机会刘大花整整等了一年的时间才等到,如果不是她正巧听见林静和林青山两个的对话,怕还不知道李qiáng是这么一个货色。
她就知道,那个自私自利不肯教自己孙子手艺的李qiáng能是什么好东西?
李qiáng跟外面不gān不净的野女人生了野种,还想让林静这个huáng花大闺女当后妈的话也是她传出去的,这条消息之所以传播这么快,也是因为她联合了自己那三个好姐妹在生产队到处跟人说,才把这事儿闹得人尽皆知的。
不过这样还不够,只是背后说又有什么意思?她得当面去羞rǔ李qiáng和他的家人一番,在生产队这些人面前死死地将他钉在耻rǔ柱上,只有这样子,才能解了她心头之恨。
刘大花招了招手,牛盼弟,杜招男,许四妮三个人全都来到了她的身边,跟她并排站在了一起,四人都是膀大腰圆的婆娘,她们四人站在一起,就跟一堵肉墙似的。
刘大花轻蔑地看着李qiáng,肥硕的唇瓣一开一合,吐露出来的话语像是淬了毒似的,能将人的血肉骨头都给腐蚀了。
“哟,你好歹也是个大老爷们,这敢做不敢认么?人家都看见了,亲眼所见还能有错?难怪你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六十天不着家,原来是在外面养了野女人,也不知道是什么不gān不净的女人,让你连领回家的胆子都没有?”
李qiáng的脸涨得通红,愤怒地开口说道:“你别胡说,我没有……”
刘大花提高了嗓门,几乎是用喊的来咒骂李qiáng:“你没有?你敢说你没有?不是你跟外面不gān净的女人生的孩子,那孩子哪儿来的?总不能是凭空蹦出来的吧?还是说是你老年个老蚌含珠生了个娃娃?要不就是你妹妹那贱蹄子生出来的,这孩子总归有个来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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