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去。
“原来这还有一条路。”羽裳惊叹不已,但现实不是惊叹的时候,她渐渐加快脚下步伐,两个一蹦一跳躲避乱石的身影映上落日余晖,像两位放荡不羁的少年,在肆意挥洒青春的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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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疫第二波高潮迭起,城中死气沉沉,两人到达时已是钟鼓三声宵禁时,衙门传来了一阵不小的骚动。
江姨娘被两位奴才捆绑双手押到堂前,后面尾随着报官的管家,及来不及向县令通报的衙役。
县令刚收到苍穹雪山失踪人员名单,正坐在堂上发愁,一群乌压压的人举着火把就这么贸然靠近,他刚想出声询问,站得笔直的老管家突然跪下在地上拜了拜:“大人,小的要检举揭发!”
看来今晚又得通宵查案了,县令让手下去做一碗他最爱吃的牛肉刀削面,然后摸了摸胡子:“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我叫李德丰,身后这位女子乃国公府江姨娘。”
县令一听国公府,顿时竖起了寒毛:“你要揭发什么?”
“小的无意间发现一年前上吊的竹清并非自杀,而是她蓄意谋杀,还望大人明鉴。”李德丰和竹清的父亲竹焕是弟兄,刚从大房听点苗头,就迫不及待找人堵了江姨娘院中的门。
竹清之死在衙门有备案,当时国公不让细查,塞了点银子,他便派捕快去现场走动几下这事就这么搪塞过去了,没想到如今这事还有反转?
“做人做事要讲理,你怎么能证明是她谋杀了竹清?”
“她玩蛊惑人,她不得好死!”李德丰恨得牙痒痒,从怀中小心翼翼拿出一个木盒,由衙役递到了县令桌上。
“你来看看。”县令深知蛊虫的危害性,伸手唤来蹲在石头上看戏的仵作。
每天跟尸体打交道的仵作,面对蛊虫只当皮毛,两三下打开蛊盒,里面当真有一只褐色的蛊虫,他的触角上还有着殷红色的血。
在京城养蛊可是要坐牢的,轻则坐牢重则死罪,江姨娘不是不知,只是她祖上三代都是蛊师,轮到她这独女身上,哪有不继承的道理?
“这蛊虫是你的吗?”县令见仵作起了兴趣眼睛冒光,生怕他引蛊出来玩,一把按上盒盖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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