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还是对李德丰说,语毕迈步朝厢房走了去。
羽琊不放心也跟着走上前,先羽裳一步敲响了房门,三声响后,房间里传来低幽的女声:“你们是谁?”
江姨娘望着门外的两道瘦长身影,一只手暗自摸向了袖中的小刀,在听见“娘,我是羽裳。”这熟悉的声音,她的戒备才得以放下。
须臾,门开了。
羽裳走进去借着昏暗的烛光,看清了江姨娘苦涩又带着些许无奈的面庞。
她脸上的皱纹好似又多了几条,深陷的眼皮底下是一双灰褐色的眼睛,正有略所思的上下打量着面前两人,许久才张口:“你们怎么来了?”
“这个不重要。”羽裳上前一步,“竹清不是您杀的,对吧?”
江姨娘皱起眉,一脸不可置信:“连你也怀疑我?”
“姐不是怀疑您,您莫激动。”羽琊给江姨娘倒了杯茶,却被她一把推开,步伐却又逼近了羽裳,眼中冒火:“真是养了个吃里扒外的白眼狼!”
“我不是。”羽裳从来没见江姨娘这么气愤过,连忙摇头:“我当然不相信,但竹清的屋子内出现蛊虫,以及你又是苗疆蛊女,要怎么解释?”
江姨娘无法跟羽裳解释蛊虫的出现,而是举例说明:“若我是杀人犯,蛊虫这种指向性如此强的证据,我会留着让你看见?”
姜还是老的辣,江姨娘一句话堵得羽裳哑口无言,她不由在内心问自己:难道这又是沈夫人的计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