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白展倒不关心未来太子妃是谁,他目前最关心的是,殷帝有意让殷绮在军中干一番大事,还让各位将军多担待。
这不明摆要让殷雲翊让出主帅之位吗?
这些年的辛苦奋斗付诸东流,他越努力,越是被殷帝视为棋盘中不受掌控的棋子。
他需要的是一个听话乖巧的棋子,而不是在逆境中不断成长,练就一身能抗压能力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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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河照耀大地,万物在黑夜笼罩下变得异常安静,羽裳用过晚膳出来散心,刚走到街角就看到许久不见的柳伺明。
只见他神色严肃,一个劲往王府里跑差点撞上羽裳,她连忙伸拉住他:“什么事,这么匆忙?”
柳伺明眉心紧锁,目露惆意:“王爷在训练中受伤了,军医看不住症状,我来请上官神医。”
“严重吗?”羽裳还没来得及问详细,身前的人犹如一阵狂风卷进王府,直奔蓝鹊阁。
待他再次出来身后跟着上官神医和医女沐芝,羽裳随他们一同上马车前往军营。
军营离京城不算太远,车夫熟练地避开闹市抄了条小路,不一会儿便到了军营外。
此时殷雲翊正半靠在床榻上,胸前的衣襟露出血红色结痂的痣,目前血是止住了,但胸口却又闷又热,像是心脏要撑破皮肤炸开般。
一行人在柳伺明的带路下来到房间,上官神医生怕殷雲翊旧疾复发,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查看伤情,揭开衣襟一看,果然还是复发了。
上官马威先拿出镇定灵水用棉花浸湿点涂在红痣上,语气透出一丝愤懑:“你们这么多人在,王爷怎么会受伤?”
柳伺明反应极快,回答说:“是太子,他非要测试自己武功是否进步,硬要和王爷切磋几手,我们想拦也拦不住。”
“太子难道不知道,王爷之前受伤差点没命吗?”上官马威自从不口吃,说出的话都夹着几分威严,房间里立即就沉默下来。
此时,一位军中的女将想上前用手帕替殷雲翊拭汗,他偏头躲开,清冷目光却落在羽裳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