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船舱里面探,一片漆黑,只能隐隐约约地看到一个半靠在床榻上庞大的轮廓。
须臾,舱门内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
凉歌立在门前,看着门外的三个黑影顿了顿,旋即他推开了舱门,一道带着暖意的亮光,便随着打开的舱门涌进了船舱内。
他垂眸扫了一眼门外的三人,手中空空如也,蹙起了眉:“坊主,桃花酿呢?”
“已派人去取了。”虞恺经过他的身旁朝他使了个眼色,旋即直径踏入船舱,找了个舒适的靠椅坐了下来。
殷雲翊和羽裳依旧站在门外,两人表情一致嫌弃,看向眼前昏暗潮湿的船舱,可以用一片狼藉来形容。
啃了半口的红米馒头被随意扔在了桌上,小米粥也是泼洒了一地,几张被掀翻的椅子上,还挂着几根香蕉皮。
如此肮脏落不下脚的船舱,他们实在鼓不起踏进去的勇气。
“你们倒是进来呀。”凉歌一脸匪相地冲他们挑了挑眉,脸上的刀疤也跟着动了动,充满了无限的挑衅。
话音刚落地,一股浓郁的脚丫香,忽飘进了羽裳的鼻子内,她终于忍不住地捂住鼻子,道:“凉歌,你几个月没洗脚了?”
“你管我,昨天挨得打还不够?”凉歌一脸不屑地朝她比了拳头,直到看到殷雲翊的冷漠注视,他这才秒怂地低下了头。
“看来本王下手还是轻了点。”
殷雲翊冷笑一声,随意倚着舱门,无处安放的大长腿,一脚踩在门框上,漫不经心地按着修长白皙骨节,发出了几声咯咯响。
凉歌摸着自己那还没消的丑脸,眼底透着一丝难得的惧怕,闷哼一声,乖乖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