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握着戏折子,抬起墨眸,淡淡看了他一眼:“冷二少的好意本王心领了,若没什么事就退下吧。”
冷风听闻,整个人顿时都沉浸在殷雲翊还记得他的喜悦中,丝毫不为他未送出去的钻石尴尬。
随即他将钻石放回袖中,对殷雲翊又作了一长揖,唇角掩不住喜悦地点了点头,放下隔帘退了回去。
是时,羽裳终于是从闪得晃眼的钻石中缓过来,微抿了一口清茶润嗓道:“这冷二少真幽默,一上来就整这么大。”
“去年本王生辰,他以一栋城西私苑为赠礼,闹得满城风雨。皆谣传本王与他有断袖之癖,直到本王娶了你,这谣言才断。”
殷雲翊语出惊人,弄得羽裳一口茶颤抖是从嘴巴里喷出来,她连忙用包双唇,一手扒着桌沿这才平息了吐意。
“咳咳,咳。”羽裳一手抚着胸口顺气,殷雲翊见状连忙扶住她,不解道:“怎么喝个茶都能呛到。”
羽裳忙摆了摆手,长舒了一口气,看着他道:“台下的花旦唱得实在是太好了,我一激动,就呛着了。”
“本王也觉得甚好。”殷雲翊赞同似的点了点头,眼角含笑地放下手中的戏折子,看向小厮道:“本王看这戏折子上并没有排霸王别姬,王妃喜欢可否.....”
“小问题。”小厮乐呵呵地拿过戏折子,在《感天动地窦娥冤》后点了点,“王爷您是我们冷芳园的贵客,下一场的戏子们都备好了戏,不如下下场排吧,您说如何?”
下场的戏班子是淮京最出名的红家帮,小厮万万也不敢,引着殷雲翊推掉他们的戏,只好委屈下下场那个新来的花旦,他在淮京反正也无依无靠,就算排戏被挤掉也无妨。
羽裳好奇问道:“窦娥冤要冤多久?”
“一炷香。”
“听闻近日来了个新魁,既然王妃喜欢霸王别姬,便让他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