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
殷雲翊听到这稍顿,终于抬眸,冷瞥了一眼幽州王:“那你可找到了纵火者,又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本王指使他纵的火?”
“自然是找到了纵火者。将人带上来。”幽州王中气十足的命令道,很快便有两名侍卫押着一位身着黄色军衣的士兵,走进了房间。
士兵披散在肩前的头发凌乱不堪,军衣上竟被人泼上了红色的墨水,不仔细一看还以为是血迹。
殷雲翊认得他,是张晋。
幽州王眼底闪过一抹诡意,看着跪在地上早就与他串通好的张晋,坐回了座位上,命令道:“你把纵火的事再复述一遍。”
“王爷我不是主动纵火的,都是翊王!”张晋挺起胸脯壮胆,随即颤抖着手指向殷雲翊,眼睛却不敢正视他,而是看向一旁的幽州王,侃侃而谈道:“他听闻援洪的士兵可以进入酒窖,便派人给小的带话,让我放火烧了酒窖,实在不行还可以叫帮手。”
殷雲翊没说话,转了转指间的玉扳指。
“纵火者都如此说了,翊王还有什么要狡辩的吗?”幽州王胸有成竹地瞥了一眼殷雲翊,唇角微勾,充满挑衅。
殷雲翊拢了拢肩头的鹤氅,墨眸前似罩上一层寒冰,冷冽至极:“当时在酒窖的有上百个人,幽州王唯独对他的话深信不疑,我瞧着张晋长的不也像狐狸啊。”
幽州王打小从武,没什么文化,自然读不懂殷雲翊言外之意。
于是他强装镇定地拿起桌案上的龙井茶,一饮而尽,“你什么意思,他都已经承认自己纵火了,你还想偏袒他不成?”
“不,既然他真纵火烧酒窖了,此等大罪,幽州王将他交给廷尉衙门即可。至于造谣的罪,本王再跟他慢慢算。”
殷雲翊此番前来本就不是为酒窖失火一事,而是接完成援洪任务的精兵们回京,说着便拿起手中的佩剑,起身要离去。
幽州王大胆起身,拦在了殷雲翊身前,出言不逊:“是你让指示他纵火,那你是不是也得.....”
“若真是本王指示,你尽管让廷尉派人来抓本王,逾期不候。”殷雲翊懒得跟这碰瓷的幽州王多说一句,一手推开他走出了幽州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