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被细长的睫羽掩盖了,没有被羽裳发现,他道:“本王一直都很好。”
“那昨晚还跟我抢被子,明明有两张被子呀,为什么还抢我的?”羽裳早上就想问这个问题了,奈何殷雲翊太忙,一直没寻到机会问。
“本王生性体寒,让你搬过来总得发挥些作用吧。”殷雲翊忍住咳意,咬了咬下唇。
“什么,什么意思?”羽裳蹙起凤眉,将双手揣进毛绒暖手筒里,没得到回应的她,自己静默想了一会儿。
终于她灵光乍现,提高音量道:“王爷你不会是让我来暖床吧?”
“你也可以这么认为。”殷雲翊微勾唇角,勾起的不是笑,是苦涩。
他也不知道自己还剩多少时日,这几天阅兵也不知道咳出了多少血了,幸好晚上回王府并没有露陷,隐瞒的很好。
可愈发发白的唇色骗不了人。
殷雲翊只好先让羽裳以为自己冬日体寒,所以身子虚弱,唇色发白也就是常事了。
羽裳虽然是一个很粗心的人,但面对朝夕相处的殷雲翊,他只要有一点不适,她也能很快看出。
“王爷你还好吧,我看你脸色很苍白,这个暖手筒你拿去。”
话音未落,羽裳将手从暖手筒拿出,塞到了殷雲翊的手中,见他不肯,硬是掰着他的手放了进去。
“本王不冷。”殷雲翊看着绣着夕颜花纹的红色暖手筒,一时觉得十分别扭,想要把手从里面拿出来,却被羽裳捏住了两端出口。
“一会儿说自己体寒,一会儿说自己不冷,王爷可真是个小孩子!”羽裳死死按住暖手筒,硬是不让殷雲翊的手从里面拿出来。
羽裳俯身阻止,脑袋正好位于殷雲翊的下颌处,他将下颌抵上羽裳的脑袋,喃喃细语:“王妃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本王累了,先睡一会儿。”
说完他缓缓阖上了眼帘,脑袋也从羽裳的脑袋上,滑到了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