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我这就起来。”
感谢归感谢,沐芝可不想因此受罚,连忙从地上站了起来。
上官马威看着她突然想起一点,眼睛忽闪过笑意,指了指桌案上半湿的药方:“既然你说要把我当亲哥,那这药方上的药材,就交由你准备了。”
“啊.....”沐芝的感叹还没叹完,上官马威又接着道:“包括抓药材、煎药材,以及将汤药送到王妃那里去,不许有半分差池,否则.....”
“否则什么?”沐芝收回惊讶的下巴,准备好接受更残酷的后话。
上官马威抿了抿嘴唇,语重心长道:“否则,王爷也不会放过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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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切。”殷雲翊刚走进邪卿阁,突然打了个很响的喷嚏,他吸了吸通红的鼻子,收回皱成一团的表情,清冷的墨眸看向了眼前,连忙低下头的侍卫们。
站在他身侧的允粥也跟着低下头,细声问道:“王爷您是不是感冒了?”
殷雲翊看着眼前掀起的帘幕,理所当然地走进了房间,在帘幕放下那一刻,他突然停住脚步,疑神疑鬼地摇了摇头,“不,也许是有人在骂本王。”
一直埋着头的允粥,差点就撞上殷雲翊,连忙收回头,看着殷雲翊侧过来的脸,眨了眨慌忙的眼睛:“谁敢骂王爷您啊?”
“谁知道呢。”殷雲翊刚说完,脑海中浮现出幽州王的泡影,愉悦的心情一秒阴郁。
“王爷回来了?”羽裳听着门外若蚊子般的谈话声,探头往大门看了去。
“嗯。”
刚得知羽裳递备孕药方给上官马威,殷雲翊一时还不知怎么面对她,一走进来挑了个离羽裳不近不远的座位。
他规规矩矩地坐下后,也不去看羽裳,眉头微蹙,看起来有些凝重。
羽裳刚拆纱布,将手搁在桌案上,任由暮雨替她上药,不方便转动,侧着身子问殷雲翊:“王爷怎么一从衙门回来就这样,可是查到凶手了?”
殷雲翊紧绷着脸,“还没,此案本王会着重派人跟进,王妃放心。”
羽裳已经是第二次遇险,不知哪天走在路上又会惨遭贼人迫害,凶手一日未寻到,她就多一天的危险,此时哪能心安。
她觉得殷雲翊的回复过于敷衍,主动提出要求:“我建议,将此案与上一个企图谋杀我的案,一起查。”
殷雲翊终于抬起幽深的墨眸,泛着精光:“你看见凶手了?”
“嗯,为首的是个女人,但穿着的却是男装。我和她在马车上纠缠了一番,她身手不凡,最后用银针将我迷晕,醒来我就在悬崖边,看见慕诗情伸出手,好像是想救我.....”
羽裳努力回想着之前,那些不堪回首的细节,才发现这其中有许多未填补的漏洞.....
例如凶手杀她的动机是什么?
若真按照传闻,是殷雲翊在外仇家太多,不好对他下手,而是伤其妻子,以及未过门的妾,让殷雲翊受到创伤。
那羽裳是被人当街劫车抵达破伤峰,慕诗情又是怎么被凶手带到破伤峰的,她为何没有任何反抗痕迹,而且凶手好像也没有要杀她的意思?
想到这,羽裳看向一旁的碧瑶:“碧瑶,你且让慕诗情来一趟。”
“好。”碧瑶应声快步退出房间。
殷雲翊见羽裳要审问慕诗情,不禁开口:“你也觉得她有嫌疑?”
羽裳看着自己手背横一道,竖一道的伤口,眼眶微微红润:“就算没有,她当时在场也肯定看见了什么,对案件也有所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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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盏茶后,慕诗情跟着暮雨走进了邪卿阁。
她这是第一次进邪卿阁,步履轻盈,体态端庄优雅,一双媚眼东张西望房间内的红木雕花装饰,灵韵有神。
两旁侍卫们见到她来微微行礼,她这才收回目光,趾高气昂地加快速度行走的步伐。
碧瑶看着慕诗情那股嘚瑟劲,冷哼一声:“慕小姐,王妃叫您来是审问你话的,可不是让你来喝茶赏景的。”
慕诗情掀帘的手微微一顿,将其放下,回首时脸色大变:“审问?她可是还对我存有疑心?”
“不错,接下来就看你了。”碧瑶说着递过来一个眼神,是友善的眼神。
慕诗情对碧瑶的话半信半疑,“你,你为什么帮我?”
“因为荼雅。”碧瑶没有多言,也没有给慕诗情思考反应的时间,说完一手掀开面前的帘幕,另一只手暗自摸上慕诗情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