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耳畔响起一声:“都起来吧。”她这才缓过神,挽着的手又紧了些。
寒风刺骨,殷雲翊也不想大晚上折腾士兵们来个夜训,一声令让他们各回各屋,又与将军们交代了这几天要加强边关防守,转身对羽裳温柔道:“时间有限,现在去训练营吧。”
羽裳点了点头,两人与将军们分别,走向了一条被绿荫遮挡的羊肠小道,不仔细一看还不知道那是一条路。
他们的身前有几位提着灯笼探路的士兵,士兵们手握利剑,做着防御状态,羽裳不解,殷雲翊便解释道:“这一带养了些蛇,这蛇说来也奇怪,专咬自己人。”
因为这军营也没有外人,当然咬得都是自己人。
羽裳脚下变得小心起来,她每走一步双腿犹如面条般软,几乎是殷雲翊拖着她前行。
她眯起眼睛,正好看见盘旋在树枝上,与树枝颜色很相近的一条蛇,吓得将头埋在了殷雲翊的深邃的锁骨处,说话的声音都打颤:“谁养的啊,好吓人.....”
四周的士兵向他们投来好奇的目光,殷雲翊无奈只好宠着,用衣袖盖住羽裳害怕到发白的脸庞,缓缓道:“风治。”
一位士兵用剑轻轻挑开拦路的青蛇,听闻风治大名,不由多嘴提了一句:“风治是养蛇大户,他养的蛇非毒既恶,平日谁敢得罪他,他就放蛇咬,所以我们都很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