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任铭的妻子?,雍君行的大伯娘跑去医院找雍君行求情,希望雍君行能?看?在亲人的份上不要追究。结果她连雍君行的面都?没见到,就被雍君行的保镖轰了出去。
亲女儿被抓,丈夫被抓,雍君行下令收回他们一家所有特权,要把他们一家从雍家除名,他们再也别?想从雍家得到一分钱,一丁点的庇护。圈内人嘲笑他们家贪婪无度,她曾经?看?不起的人反过来对她鄙夷不屑,她以前得罪的人对她落井下石……
大伯娘终于切身体会到那句戏词——“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
雍家老爷子?还在时,他们一家夹着?尾巴做人几十年,出去都?不敢打着?雍家的旗号。
雍家老爷子?去世后,雍任铭哪怕不是下代?家主,也因为继承的遗产和雍君行大伯的身份,在豪门圈里无比风光,他们家走到哪都?是前呼后拥,被人殷勤讨好。
可惜,那时候有多风光,现在就有多落魄。
一夜之间,大伯娘就从豪门贵夫人,变成了没人搭理的破落户。
她站在家门口,看?着?这栋空dàngdàng、乱糟糟的别?墅,心中满是凄凉无助。
再回想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大伯娘不由失声痛哭,悔恨jiāo加。
早知道今天,他们和雍君行争什么呢?讨好着?这个侄子?,好好过日子?不好吗?!
落得这么个凄惨的下场,怪谁?
怪谁?!
大伯娘无力地滑坐到地上,嚎啕大哭。
恩知被抓捕后,他的父母也曾跑到时雍集团的总部大楼哭闹不休。
他们控诉雍君行冷酷无情,说雍君行反正没死,他们儿子?道歉不就好了吗?凭什么抓他们儿子??!
雍君行都?帮他们儿子?那么多了,再原谅他们儿子?一次不行吗?怎么就这么无情呢?
那些话,听得时雍集团的工作人员都?心里发?凉,对这一家人恨得咬牙切齿。大家七嘴八舌的,当?场就把那对没良心的父母骂了出去,恨不得再踹上两?脚。
从此,恩知一家人,彻底成了这个圈子?里的人渣代?名词。
雍君行则qiáng行出院赶去国外,亲自监督打火机的重组。
重组之前,雍君行要求必须是最娴熟的大师来组装,品牌方答应了。
重组的过程里,雍君行又几次心疼地叮嘱:“轻点轻点,动?作再轻一点。”让品牌方的大师们,表情都?变得恨古怪。
重组完后,雍君行立刻把打火机捧在手心里,珍惜而郑重地捧走了,看?得大师们的表情更古怪了,差点以为他有什么私人癖好。
雍君行从那天起就和打火机形影不离,走到哪都?带着?,保证打火机时刻在他眼前。就连睡觉时,他都?要把打火机放在枕头上,保证自己一睁眼就能?看?到,而不是像以前一样,放在枕头旁边。
然而即使是这样,自从中毒后,雍君行也再没睡过一个好觉。
他经?常被噩梦惊醒,在梦里一遍遍经?历打火机死亡的过程,重复自己那时候的绝望和无助。每次醒来,他眼中都?是消沉与痛苦。
睡不着?的时候,雍君行便会一遍遍地低语哀求:“宝贝,你快回来好不好?”
“我好想你。”
“我好想你啊。”
可惜,他的宝贝那时候正在参加综艺,热搜上得飞起,压根不知道他的悲伤和痛苦。
短短时间,雍君行整个人都?变得憔悴起来,眉目间带着?哀意和煎熬,再也没了往日的温雅浅笑。
云扶摇在飞机上入梦时,暂居国外疗养的雍君行,正刚刚被噩梦惊醒。
他猛地睁开眼,看?到打火机还在眼前,被痛苦割碎的心,才慢慢停下剧痛。
他注视着?打火机,怔怔发?了会呆,又仿佛是在无望地等待着?打火机的回应。许久后,似乎是终于确定?打火机不会跳起来,高兴的和他打招呼了,雍君行这才疲惫地闭上眼,努力让自己入睡。
宝贝还没回家,他的身体不能?垮。垮了,就等不到宝贝回来了。
雍君行催促着?自己快睡,快点睡,然后在下一秒,他突然感觉到枕头动?了一下。
雍君行猛地睁开眼,一瞬间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枕头上,打火机站立了起来。
它似乎是被窗外照进来的月光吸引,侧身去瞧着?。一只猫头鹰鸣叫着?飞过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