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抚摸覆面。
秦淮可受千刀万剐,但纵使脖子以下化作白骨,这张好看的脸,不能损毁分毫,只允许岁月偷偷添些许细纹。
总的来说,秦淮实在是个有魅力的男人。
但韩颓不管这些,趁他病要他命,舞着那柄锋利的水果刀,冲上去一通瞎几把捅。
秦淮挥扇,左支右挡。
“铿!铿!铿!铿!铿!铿!”
铁刀与铁扇相撞,发出似脆实闷的声响。
我说句实话,这俩人看似高手,其实狗屁不会,第五套广播体操都不一定知道咋跳。
没啥技术性招式,就纯凭进化后逆天的身体素质强干。
问题就在于,韩颓可以强干,秦淮不行,他伤的挺重。
强接韩颓的快刀,牵拉伤处,便绽裂迸血,疼痛难忍。
反应自然不及韩颓,因此又吃了点亏。
至于秦淮带来的那一票人,死了过半,这些小人吃了八分饱。
故而凶威稍敛,像一群慵懒的狸猫或鸟雀,但足以缠住那些幸存者。
末日没有忠诚,没有信仰,所以任何一个领袖人物,都甭想走以德服人的王道路线。
末世之中,仅存霸道,是威,是杀,是压服和统治。
受了重伤的秦淮,肯定压不住。
韩颓和这些小人,看起来都太危险。
即便是秦淮手下的进化者,也没有多少护着他的想法。
如果秦淮死了,鬼市的贸易份额,至少空出来40%,偌大一块肥肉。谁不想咬一口?
“我这样的人,即便是亡,也该如山崖将崩,搅动风云,怎能死的如此不明不白,被你这等宵小所杀。”
随着战斗的持续,秦淮疲弊之态渐浓,败亡的趋势显露出来。
但他的声音依旧好听,神情依然自负。
韩颓不悦。
他本是大学一导员,住在盛天的城边,家中有屋又有田,心中有情伤,爱吃烤红肠。
然而,末世来临后,他便是条被血与火,生与死淬炼过的汉子。
有杀气,血气,残忍而疯狂,谁惹他谁就该死。
于是他出手,一把蝴蝶刀刺挑砍撩,没别的特点,就是乱而快而凶。
目的明确,就是冲着秦淮那张脸。
神奇的事发生了。
偶有越过秦淮防线,落在他脸上的刀子,疯魔如泼妇的凌厉指甲,却不能割破或扎破那张覆面分毫。
这张叠起来宛如煎饼的东西,取材自一头变异鳄鱼的胃。
坚韧结实到了让人惊讶的地步,奈何面积太小,不足以制成覆盖全身的甲
胄。
但正因为有它,经历了无数场生死恶战,秦淮英俊的相貌才得以保全。
“嘿,你个小白脸。”
只听得韩颓不阴不阳的声音怪笑一声,手如鹰爪,朝秦淮脸上抓去。
这手来的猝然,何况秦淮身上有伤,躲闪不便。
“嘶啦……”
那张覆面就被撕了下来,露出一张好看的白净脸。
以及三道猫抓般的殷红血痕。
“哈哈哈。”
韩颓笑,扭着腰拍拍屁股,妖娆而得意,很浪。
但那柄刀子,搁在秦淮的喉结上,冰冷而危险。
两个大男人,相距不过一柄刀子的距离。
“木啊。”
韩颓娇笑着,虚吻了秦淮一口,抛个媚眼,说道:“走吧老哥哥,跟奴家上去,朝王拜君。”
……
天地良心,这什么鬼?
赵闲让韩颓把秦淮带上来,而且说了生死不论。
可韩颓把秦淮带上来时,实在辣眼睛,这位秦老板被五花大绑。
被韩颓搂着腰,脸几乎贴在一起,秦淮不矮,但韩颓很高。
竟有点小鸟依人的感觉,宛如山大王抢了个压寨夫人。
更恶心的是,韩颓指尖沾了秦淮的血,竟仔细品尝,一脸欢快。
这家伙真是
个变态,最喜欢少女美人血。
行吧,秦淮虽是个老爷们,但颜值还是有的。
但他再也没办法维持啥风度气度,面色惨白,几欲呕吐。
韩颓用力把他往地上一按,就是半跪的姿势。
见了赵闲几人,那种不卑不亢的装逼姿态全无。
说话都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