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真心虚之下qiáng做凶恶张口就拦住他的话头:“是我昨天刚抢来的,怎么样?”
任何人看藤真此刻的表情也知他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不过花形总算还不太笨,看藤真的表情就知道自己若非要说那金子是自己当日的那一锭,很可能会让气急败坏的藤真杀了灭口,所以明智地闭口不言。
藤真接下来的举动却bī得花形不得不开口说话了。藤真居然推开他就往外走。
花形忙一把拉住他问:“你gān什么?”
藤真哼了一声,想要甩开他,却又无力,只得用力瞪他一眼,gān什么?有眼睛不会自己看吗?
花形急叫:“你就是要走也不必急于一时。你身上有伤,最好还是先在这里调养好了再走。再说,你一个人出去,难保牧绅一不改变主意。”
藤真急喝:“放手,我的事不用你管。”不想留在这里,不能留在这里,江湖闯dàng多年的直觉告诉他这个文弱书生比牧绅一还要危险,留下来不知会发生什么事?而他绝对不喜欢有任何超出自己控制的事情发生。
长谷川看得皱眉头:“大人,你救他一回,已经算报答过他的恩了,他要走就让他走好了。”
藤真立刻说:“对,从今以后我们两不相欠,让开。”
花形苦笑着望望两人,他不知道藤真为何如此任性,但知道长谷川着实不想让自己和任何危险人物扯上关系。象藤真这样被传成杀人如麻的大qiáng盗在长谷川眼中当然是超级危险人物。
他冲长谷川微笑说:“去打些热水来。”
长谷川长叹,每一次这位大人要为百姓去做吃力不讨好专得罪上司给自己惹麻烦的事时就是这种淡淡微笑着的表情,无论自己怎么劝都没法子劝回头。这一次又何能例外。他皱着眉,摇着头,却还是依言去了。
藤真不明白他到底要gān些什么,还待要开口,花形已先柔声说:“无论你想做什么,都不要拿自己的身体来逞qiáng任性好不好?”
不知是不是从未听过如此温柔关切的语声,藤真竟呆了一呆,随即回过神来,更加大力地挣扎想脱开花形的手。
长谷川端着水进来正看见一个武林超级高手拼了命想挣开一个文弱书生的双手。
花形心中叫苦,真不明白,这个名慑天下的超级大盗怎么竟是个任性的小孩子,一时心急正色厉喝:“别再胡闹了,不管你愿不愿意都得在我这里完全把伤养好了,可以应付任何问题之后再走。”
藤真万万料不到这个老实巴jiāo笨蛋到极点的家伙竟会如此疾言厉色对自己说话,一时间怔住,半晌反应不过来。
长谷川差点没急晕过去,大人怎么敢对一个杀人如割草的人说这么重的话,这不是自己跟自己的性命过不去吗?
花形看看两个发呆的人,心中暗叹,接过长谷川的水放在桌上,伸手就来脱藤真的衣服。
藤真尖叫一声,拼命打他的手:“你gān什么?”
花形的神情温和而坚定:“把身上的污血擦gān净,换身gān净舒慡的衣服上chuáng去睡一觉,好好休息,把伤养好。”
藤真的眼中she出利箭,如果眼光能杀人,花形全身上下不知已多了多少窟窿了“我不要留在你这里。”
花形的神情依旧无比温和,可温和中又有种让人不能置疑的坚持:“如果要依自己的心意,首先你要恢复可以任由心意行动的能力,在此之前不要任性。”
藤真气得咬牙切齿,这人的脑袋是榆木做的吗,到现在还不明白吗,我不要留下来。
花形很明白,但绝对不以为然,看藤真仍然保持着原有姿式不变,就再次伸出手来解他的衣服。
藤真啊了一声,后退一步。
花形仍然温和而坚决:“你自己来,或是由我来。”
藤真几乎气背过气去,一个态度如此温和,语声如此温柔的人怎么竟能让人恨至如此地步。可是无论他多气恼,只看花形这个可恶之至微笑着的表情,就知道他随时会把他的话付诸实施。只得咬牙:“我自己来。”自己开始解开衣衫,擦抹身上的血迹污秽。但仍然忍不住恨恨地说:“我一定会一剑杀了你。”
长谷川气得几乎要跳起来骂他忘恩负义不知好歹,花形却是连眉毛也不动一下:“那就更要尽快恢复你拿剑的力气了。”口中说着,将自己的一套衣服扔给他。
藤真头上烟都要冒出来了,如果他还剩下半成的功力,都一定要把这个超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