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上报,冷剑关外的官兵以凌nüè流放的囚犯为乐,所行所为残忍至令人发指,我看这案子就jiāo给你去办吧。”
清田本来唱得意兴飞扬,一听此言,立刻脸如死灰。冷剑关外,那不是刺配边关流放沧州吗。哪里还能有半点心思唱歌逗弄阿牧,急急端起苦瓜脸以求勾起这个铁石心肠老大的同情:“老大,你一向公正廉明英明神武,外加大公无私,你不可以公报私仇的。”
阿牧好以整暇问:“我和你有私仇吗?”也不理他鬼哭láng嚎地求自己的一大堆废话,径自催马。
清田苦着脸拉马向后来到阿神身旁:“你就这样看着兄弟受苦吗?”
阿神冷笑:“你活该,这一路上老大被那家伙气得火苗子往上猛冲,都可以照亮半边天了,你还敢撩拨他。这事我救不了你,否则不是你死就该我死了。“
清田面色惨白,一颗心就算计着怎么脱此一难了,哪还能再唱出半个字来。
他这边不唱,居然还有人催他:“唱得很好啊,怎么不唱了?”
一听此言,阿牧的头立刻拼命地疼了起来。怎么又跟上来了。
说话的人问的是清田,人却从路旁的一棵树上直跃往阿牧的马后。
阿牧冷哼一声,马鞭唰地向他抽过去。
他怪叫一声,半空中抬手欲抓鞭子却一个没抓中,被鞭子打得臂上现出一条血痕,同时人也落了下来。
阿牧一鞭出手原知不可能打中这超绝高手,正要连打十几鞭非打得他没有机会跃上马。哪料到一鞭就打伤了他,本来抖手要发第二鞭,但眼见那人臂上血丝浮起,怔了一怔,手上蓄势待发的一鞭竟是打不下去。
那人就这样顺利地坐到了马屁股上,理所当然地抱住他的腰,同时把受伤的手伸到他面前来:“当捕快就可以这样随便打安善良民吗?”
阿牧暗中咬牙,后面的阿神和清田同时翻白眼,闹得天下乱纷纷,把世上的高官巨富都得罪光,连皇帝老子都气得下重赏辑拿的盗帅仙道彰要是安善良民,这世上还有违法之徒吗?
自从离开翔阳城后,这仙道彰不知是吃错了什么药,一路跟着他们,时不时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说说笑笑,全没半点拿他们当捕快的样子。而且最爱缠着阿牧。阿牧被他缠得头大如斗,不知他到底想要玩什么花样,只求快快将他甩掉。可惜仙道死缠烂打,就不肯离开。阿牧一路上也不知用了多少法子以求把仙道甩开,可不出半天,他又能出现在面前。
清田看他这个样子,暗中好笑,低声问阿神:“这家伙到底想gān什么?”
阿神微笑着说:“仙道彰自出道以来,未逢敌手。多少高手名宿被他戏弄得半死。可这一回,他却被我们老大玩弄于鼓掌之上,他哪里甘心,自然是要跑来争一口气回来。而且他似乎成功了一半。天下间能把我们老大激成这样却又无可奈何的,也只唯他一人了。”
清田望望前头那一马双骑两个人说:“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我们会有好戏看。这回京的路不会太寂寞的。”阿神悠然微笑。
阿牧在心中暗恨自己心太软心太软,这些日子被这家伙死缠成这样,偏还无可奈何。虽然自己的武功比仙道稍胜半筹,但终下不了狠心杀了他或废了他,因此要想甩掉他终是屡试不成。这一次他居然故意让自己打中,以求落到马上来,真是以为吃定自己心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