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梦到你。”

说着，尉迟鸣停顿了下，似乎显得有些喘，最后再说道：“其实这样也不错，朕不能见到真实的人，能够在梦中和你说说话抱抱你也很好啊，你说是不是？”

季念根本就没有办法说话，她知道如果自己说话的话，一定会掩饰不住悲伤，那将会是一场痛苦。

尉迟鸣忽然张开了怀抱，“别怪朕现在整个人都没什么力气了，你……能不能给朕抱抱？”

季念点了点头，维持着脸上的笑容，躺在了尉迟鸣的怀中。

尉迟鸣满足地抱着季念，闭着眼睛，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朕好久都没有抱你了，或许是因为这样，才会觉得今日太过真实。季念……”

“嗯？”季念舍不得让尉迟鸣一个人自说自话，于是回应了尉迟鸣。

“要是能够永远都和你这么抱着就好了，朕真的好希望能够永远都留在你的身边，看着你将我们的孩子生下来，然后陪着我们的孩子骑马射箭，抱抱他，亲亲他。”

如此感性的话，是从前的尉迟鸣从来都不会说的话，可如今的他身体如此虚弱，早就已经顾不得其他的东西。

更何况，这个时候的尉迟鸣不过就是将季念当作是在梦境之中，根本就不知道这一切他自认为的很像现实的感觉就是现实。

“我也希望……”季念终于还是压制住自己那快要哭出来的声音，说道：“臣妾也希望能够永远陪伴在皇上的身边，和皇上一起看着我们的孩子慢慢地长大，成亲，生子，做一个顶天立地的人。”

“可惜了，一切都可惜了。”尉迟鸣淡淡地说着，渐渐地似乎又闭上了眼睛。

尉迟鸣就这么抱着季念，然后又默默地陷入了沉睡之中。

季念生怕自己这样压着尉迟鸣会睡的不舒服，于是从尉迟鸣的怀中起来，然后轻轻地为尉迟鸣掖了掖被角，继续在身边陪伴着尉迟鸣。

李德全蹑手蹑脚地端着药碗进来，轻声喊道：“娘娘。”

季念的目光时刻都没有离开过尉迟鸣，“该喝药了吗？”

李德全点了点头，“皇上还在睡觉？”

“嗯。”季念说道：“刚刚是有清醒了，只不过都说着些胡话，这会儿又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