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白的,若不是身上的竹子背篓暴露了,他都仿佛要与满山的雪融为一色。
“老先生。”尉迟毅上前,心想问一下这位是否知道草药的下落。
那人转身,尉迟毅一看,这……竟是鹤发童颜。只好转而道:“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只见那人眉毛微挑:“你不是都已经叫我老先生了。”
白衣男子扬了扬手中的药草,见尉迟毅气度不凡,身着绫罗,又改而说道:“叫我神医便可。”
说罢,转身打算离去。
尉迟毅好不容易在雪山上看到除了他们以外的人,怎么会轻易让其离开,而且,那人还说自己叫做神医。
急忙把人拦下:“神医,在下上山是为寻药,不知神医可见过这种草药。”说着将画拿出来给神医看。
神医看了一眼画,又看了一眼尉迟毅,说:“这药我的确认识,不过长成的都被人采了。没长成的也没药效。”
此话一出,尉迟毅有些犯难,不过既然这人能说出这样的话,想必可以寻求他的帮助。
尉迟毅问:“不知神医可知此药能从何人手中取得。”
见尉迟毅执意要得到草药,神医起了逗弄之心。“你要此药作甚。”
“实不相瞒,在下的儿媳原本身怀六甲却不料被人所害,身中剧毒。如今大出血孩子未能保住,连大人也危在旦夕。大夫说,这草药可以延缓我儿媳身上的毒,所以在下特意来此寻药。”尉迟毅将事情原委详细的说了一遍。
“此药也只是能暂缓毒素。”
“是,我等已无能为力,只能延缓毒素来延长寿命。”
将手中的药放到背篓里,神医说:“这药正巧我院子里有,也不是不能给你,只是你要知道,既然我让你叫我神医,那自然说明我能够救她的命。你信与不信。”
“神医此话当真。”尉迟毅并不会轻信他的话。
“自然当真。”
眼神一眯,尉迟毅说:“好,系着两条人命呢,如果神医真的能够救我儿媳,只要您开口,我什么条件都答应,只求换我儿媳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