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研究,可听说过湖州张氏的事情?”
乔弈绯明白真正的挑战现在才开始,虽然马伯昌知道了周放贪墨的秘密,但并不等于他就能轻易认可自己,或者说愿意为自己所用,所以抛出了第一道考验。
她眼波流转,语笑嫣然,“不知马伯伯说的可是张氏家道中落,想要变卖九彩丹青的秘方,以度过难关的事情?”
没想到她居然知道这件事?马伯昌微微眯起眼睛,“看来大小姐是有备而来?”
“马伯伯误会了。”乔弈绯唇角轻勾,“乔氏产业涉猎甚广,祖父又让我来京城历练,我若不多做些功课,岂非辜负了祖父的信任,也对不起这么多为生意废寝忘食的叔叔伯伯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马伯昌便道:“既然大小姐不是行外人,那么想必很清楚九彩丹青的价值,如今张氏要将秘方出售,各地布商已经闻风蜂拥而至。”
若福瑞祥能拿到九彩丹青的秘方,生意必定更上一层楼,瑶环按捺住激动的心情,“张氏开价多少?”
马伯昌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瑶环,“这位是瑶环姑娘吧?这种人人争抢的好东西,哪里需要他们主动开价?”
乔弈绯明白马伯昌的意思,天下布商对九彩丹青趋之若鹜,张氏只要一放出风声,多的是人开价,张氏奇货可居,完全可以采取竞价制,价高者得。
“现在到什么价了?”乔弈绯问道。
“八万两。”
瑶环倒吸一口凉气,九彩丹青是好,那秘方也的确诱人,但做梦都没想到,能炒出这种天价?
马伯昌继续道:“最初有人开价一万两,已经是很合理的价格了,念在九彩丹青质地好,色泽好,再多出一万两已经是极限,可是,这些竞价的布商们你不让我,我不让你,价格自然水涨船高,炒来炒去,就炒出了八万两的天价。”
“不过这也不是坏事,这么一来,没有实力的布商也只能知难而退了。”乔弈绯笑道:“竞争对手少了好多。”
马伯昌实在感叹于她的脑回路与众不同,“实不相瞒,我的心理价位最高只能是五万两,若不顾成本,孤注一掷买下九彩丹青的秘方,未必是明智之举。”
乔弈绯点点头,“伯伯言之有理,不知出价八万两的是谁?”
马伯昌冷笑两声,“就是福瑞祥的老对手,绾青丝绸缎庄。”
“他们不考虑成本吗?”乔弈绯盯着手中晃动的茶水,慢悠悠道。
“生意人没有不考虑成本的。”马伯昌道:“只是考虑的方式不同,付出的代价不同,算出来的底价自然也不同,绾青丝和我们福瑞祥明争暗斗不是一天两天了,这次对秘方更是势在必得。”
“那他们是怎么计算的?”瑶环好奇道。
“瑶环姑娘有所不知,绾青丝可不是纯粹的商家,它背后有更大的东家。”马伯昌提到绾青丝,神色闪过一丝不快。
马伯昌这样说,暗示之意昭然,在京城生意想要做得好,背后需要有握有实权的靠山,乔弈绯眸色深了几分,“不知是哪位大人物?”
“章家。”马伯昌左右看了看,将声音压得很低,神色既戒备又警觉。
章家?乔弈绯一惊,章家是太子秦洵的外祖家,也是太子母妃,章贵妃的娘家,自从秦洵被册封为太子之后,章家老爷就被册封为恩国公。
乔弈绯忽然想起,曾经在宁城初见秦湛的时候,谈到朝廷数次派兵到晋州剿匪,却次次无功而返,秦湛当时很生气,说都是姓章的从中作梗,难道就是指恩国公?
马伯昌的声音把她从遥远的思绪中拉回来,“章家是绾青丝的大股东,所以绾青丝包揽了很多豪门府邸的生意,我有好几笔已经谈得差不多的生意,都被他们临时抢走了。”
有的名门望族府里加起来都几百人了,这些人每年的冬夏衣裳,如果都交给绾青丝来做的话,利润十分丰厚,难怪有和福瑞祥竞争的实力。
乔弈绯明白了,因为绾青丝的业务中很大一块都是达官贵人的订单,他们消费爱好和平民百姓不同,大多不缺钱,更青睐九彩丹青的舒适和高贵,所以绾青丝能够开出碾压同行的高价。
不过,乔弈绯更明白,马伯昌绝不仅仅只是为了告诉自己章家的事。
听他言下之意,福瑞祥最多只能出五万两,而对秘方势在必得的绾青丝已经开到八万两,张氏只要不是脑子有坑,一家人都吃了猪油蒙了心,就铁定会答应绾青丝,白花花三万两银子可不是大风能刮来的。
马伯昌含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