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总不能由着那小贱蹄子谋害融融,我们什么都不做吧?这哪还有天理?”
“你给我住口。”唐敬横眉怒目地瞪着夫人,语气是深深的失望,“口口声声贱蹄子的,哪还有半点从四品夫人的样子?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和街头泼妇有什么区别?”
唐夫人惊呆了,没想到这把火竟然烧到自己头上了?她满腹心酸委屈,眼泪滚落下来,“融融变成这个样子,我这个当娘的心如刀割,可恨那罪魁祸首却逍遥法外,你这个当爹的不为她出头就罢了,还转过头来指责我?”
“无知妇人,你懂什么?”唐敬对这个夫人越发失望,看看同僚的夫人都是知书达理,高雅大方,堪为丈夫的贤内助,可自己这个夫人,专门拖自己后腿,既无格局,又无风范,简直庸俗不堪,怒道:“融融闯祸不是一次两次了,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自己蠢着了人家的道?现在难道还要我豁出这张老脸去为她伸张正义?”
“老爷你什么意思?”唐夫人听出了不对劲,满腹狐疑。
唐敬余怒未消,“当初乔迁宴闹得那样难看,现在好不容易没人再提了,要是此时又和乔氏起纠纷,你以为我们唐家脸上就好看?你还想让多少人知道我们现在住的宅子是乔氏送的?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被老爷一通训斥,唐夫人脸色讪讪,又不敢大声反驳,只敢小声嘟囔,“那又怎么样?毁了融融的脸,这个仇,我绝不善罢甘休。”
“愚不可及。”唐敬怒意横生,“女儿家清誉攸关,你却非得把融融的脸毁了的事张扬得人尽皆知,还口口声声为了融融好,有你这样当娘的吗?”
唐夫人愣住,之前被怒火冲昏了头脑,一心想找乔弈绯报仇,倒是没想到这一茬,虽然老爷说得头头是道,但她不甘心,“难道就这么算了?”
唐敬面如寒潭,“你别忘了,现在正在和陈家议亲的关键时刻,你还想横生枝节?”
唐夫人倒吸一口凉气,差点忘了,若是把事情闹大了,又惹得陈家不快,怕是好不容易到嘴边的鸭子又要飞了,她后背出了一身冷汗,立即意识到差点着了乔弈绯道了,好险,幸好有老爷提醒才幸免于难,越想越窝火,恶狠狠道:“想不到这个乔弈绯小小年纪,心肠竟然如此歹毒?”
唐敬白了她一眼,不阴不阳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怎么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呢?”
唐夫人有些汗颜,未免夜长梦多,当务之急是把儿子和陈家的亲事赶快定下来,这个时候绝对不能节外生枝,至于融融的事情,就只能先好好医治,然后等待时机,报复那个小贱蹄子。
“老爷,夫人,姑奶奶来了。”王嬷嬷进来禀报。
见唐翎进来的时候满面春风,唐敬夫妇以为是陈家那边的日子终于定下来了,双双松了一口气,唐夫人更是迫不及待道:“可是陈家有消息了?”
“不是。”唐翎眉眼都是笑意,“还提什么陈家?”
啊?夫妇二人大吃一惊,脱口而出,“怎么?陈家又反悔了?”
“不是,是天大的好消息。”唐翎知道兄嫂误会了,眉开眼笑,“我们衡知真是有福气,是比陈家更好的亲事。”
唐夫人眼睛瞬时亮了,呼吸都急促起来,迫不及待道:“是哪家?”
唐翎故意放慢语速,好让兄嫂二人有个接受的过程,一字一顿道:“广德侯府。”
广德侯府?广德侯陆镇南,手握五万兵马,负责京畿防卫,是朝中炙手可热的一品军候,唐敬眼中光芒大盛,周身血液沸腾,不敢置信,“广德侯看上衡知了?”
唐翎知道兄嫂又一次误会了,笑得合不拢嘴,“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广德侯膝下根本没有适龄的女儿,是侯爷看上了我府中那庶出的丫头。”
“真的?”唐敬夫妇喜出望外,广德侯可是权势滔天的人物,何况一庶出女儿嫁过去就能攀上广德侯的关系,这可真是天大的好消息。
在京城,像刘府这样根本没什么存在感的人家,怎么入得了广德侯的法眼?
但人的时运实在难说,虽说广德侯五十多岁了,但能被他看中纳入府中,依旧是天大的福气。
送出一个庶出的女儿就能攀上大权在握的广德侯,可真是天大的喜事,难怪唐翎做梦都能笑醒。
唐敬也没想到居然有朝一日居然能攀上广德侯这样真正的权贵,想想就觉得热血沸腾,四十多岁的人了,还有在仕途上大展宏图的契机,不仅刘家的福气来了,唐家的福气也来了。
唐翎见兄嫂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