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老太爷想知道的话,不妨问我。”温润磁性的男声适时在门口响起。
乔怀鑫抬头,忽觉室内大亮,一容貌俊美的青年公子站在门口,丰神俊朗,身上流淌着一种尊贵凛然不可侵犯的气息。
“秦湛,你怎么来了?”乔弈绯暗暗叫苦,起身跑过去,这位爷现在跑过来添什么乱?
秦湛没理她,径直看向乔怀鑫,“老太爷心中想必有诸多疑惑,本王便是来为老太爷解惑的。”
本王?乔怀鑫震惊不已,不由得侧头看向绯儿,乔弈绯只得硬着头皮道:“祖父,这位是铖王殿下。”
乔怀鑫虽然见过的大人物并不少,但从来没和皇族之人如此近距离地接触过,震惊,狐疑,焦虑,担忧齐刷刷袭来,忙扶着扶手起身,“草民见过殿下。”
“老太爷既未病愈,便不必多礼。”秦湛制止了乔怀鑫的行礼,望了一眼仿佛做坏事被抓包的乔弈绯,“是本王命锦衣卫问出来的。”
锦衣卫?乔怀鑫心中越发震惊,他走南闯北多年,见识多广,这位铖王名声在外,绯儿是怎么跟这活阎王扯上关系的?
而且铖王进来的时候,绯儿似乎还喊了一声“秦湛”?
直呼铖王的名讳,两人关系恐怕不一般,乔怀鑫顿觉头皮发麻,锦衣卫酷厉手段令人毛骨悚然,乔怀鑫当时就疑惑杨妈妈怎么会撞墙自尽?看到铖王的时候,陡然明白了。
不过乔怀鑫到底不是寻常人物,哪怕心中波涛汹涌,表面上也能波澜不惊,“殿下请上座。”
秦湛倒也不客气,施施然在主位上坐下来,乔弈绯吃惊地望着他,毕竟她和他的恩怨情仇从未告诉过祖父,现在他就这样突兀地出现在祖父面前,考虑过祖父的感受没有?
乔怀鑫将绯儿的神色尽收眼底,不动声色,“多谢殿下施以援手,查出幕后黑手,否则草民和孙女只怕还蒙在鼓里。”
“老太爷不必客气。”秦湛漫不经心道:“本王帮你孙女,也不是白帮。”
乔弈绯顿时有种想要掐死这个妖孽的冲动,生怕他那张不讨喜的嘴再把祖父气出个好歹。
她忙站出来,挡在秦湛和祖父中间,笑靥如花,左看看又看看,“祖父,宋澜说你要多休息,已经和我说了这么久的话了,一定累了吧,殿下,我祖父重病未愈,精力不济,你有什么话跟我说吧,跟我说一样的。”
秦湛看她一眼,让乔弈绯越发心虚,淡淡道:“老太爷意下如何?”
乔怀鑫一肚子疑问,满腹狐疑他根本没法安心休息,更想弄个明白,“殿下,这孙女从小被草民惯坏了,没上没下,不知礼数,若有什么冒犯之处,还望殿下念在她年幼不懂事的份上海涵。”
年幼不懂事?秦湛看了一眼乔弈绯,乔弈绯已经心虚地把目光移到了别处,夹在两个人中间,觉得心好累。
乔怀鑫可不想得罪铖王,他对铖王的了解比绯儿多多了,第一次见到铖王的风华绝代,少女一见倾心,不是不能理解,可他万万不愿自己的宝贝孙女和这样一个心狠手辣的活阎王有什么牵扯,沉声道:“殿下方才所言,请恕草民愚钝,还请明示。”
“是你的孙女花钱请本王来帮她解决这个麻烦的。”秦湛淡淡道。
啊?乔怀鑫惊讶地看向绯儿,乔弈绯被逼无奈,只得顺着他的话道:“我当时真的很害怕,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正好遇到殿下,就请殿下帮我的忙。”
乔怀鑫一时五味杂陈,不知道是该骂绯儿,还是该赞她?
引狼入室?饮鸩止渴?他在心里长叹一声,绯儿到底还是太年轻了,只怕不知道请神容易送神难啊,怎么能招惹这个活阎王?
罢了,谁叫是他的宝贝孙女呢,就是她惹出天大的祸事,自己也还是要帮她善后,赶紧把这个活阎王打发走要紧,乔氏再庞大的金山银山,都招惹不起这个人,乔怀鑫诚恳道:“绯儿行事莽撞,不知轻重,殿下这次相助,草民感激涕零,愿双倍酬谢殿下厚恩。”
这妖孽才是无利不早起的人,乔弈绯阴森森地盯着他,简直是无孔不入。
秦湛自然明白乔怀鑫的意思,冷淡道:“酬谢就不必了。”
这么好?乔弈绯本能地觉得有蹊跷,秦湛如此贪婪,怎么会转性?
“不知殿下所言何意?”多年的经验告诉乔怀鑫,对方不收钱绝不是好事,那意味着对方有更想要的东西,更难打发。
秦湛冷眸微抬,“本王向你借样东西。”
乔怀鑫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